有些话当着面说跟手机里不一样,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沈颐乔不由地想,他这么压紧行程,是因为她那句有点想他?那是不是证明,婚姻生活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她现在在周沉心里,多少是有点分量了?
心旌因此摇曳,和龟背竹一样。
她再度踮脚,忽得发觉他额角多了道红痕。
伤是新鲜的,从额头一直没入发根,刚才有头发挡着她没在意,现在凑近了再看,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伤得不深,但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出几分狰狞。
视线往下,男人一向板正的衬衣领口皱巴巴的,领带不翼而飞,胸口也有几处褶皱。轻嗅,空气里浅淡的烟味尚未被夜风吹散,萦绕鼻尖。
沈颐乔松手,退开一步。
她打量的目光自上而下:“怎么这副样子,该不会和人打架了吧?”
“那你觉得我赢了,还是那人赢了?”他半开玩笑地问。
沈颐乔压根不觉得周沉是会跟人动手的性格,反正都是玩笑话,她知道怎么说中听。
况且,周沉总让她觉得做什么都不会输。
“你吧。”沈颐乔说。
说完,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随后转身去找医药箱:“到底怎么回事?”
她蹲在客厅一角翻找边柜。
半身裙因为蹲下的姿势紧紧包裹住她挺翘的臀。
往上,腰盈盈一握。
周沉眸色深谙地看着她的背影,半晌:“飞机颠簸,撞到洗手镜上了。”
“那衣服呢?”沈颐乔问,“皱皱巴巴的。”
“赶路很辛苦。”
这句话不知为何,听起来像是要得到谁的怜悯。
沈颐乔将脸扭过来,不信:“你身上还有烟味。”
“谈生意哪有不抽烟的?”
每个回答都很合理,但沈颐乔就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