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不理它,自顾自拆了三明治包装,将塑料纸垫在地上,刮出金枪鱼碎肉,再倒上一点羊奶。
抵挡不住美食诱惑,小猫大快朵颐。
吃完舔舔嘴巴,再发出一声可怜巴巴的:“喵——”
这声倒是中气变足了。
一顿饭的工夫,从刚才的试探到现在的亦步亦趋,周沉走出数步,猫还跟着。
他垂着眼眸看它,问:“想跟我回家?”
“喵~”
“是只跟我,还是谁都可以?”
猫歪着脑袋,仿佛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男人再走,它再跟。
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猫一急,并步跳到他面前,肚子一翻,彻底挡住他的去路。
灰扑扑的肚皮上沾了泥点,正好沾在右肢旁。
周沉低眸,想起昨晚沈颐乔身上被他反复吮吻的那一颗痣。
真是怪事。
一人一猫,好像天生就该是他的。
他伸手,拎着小猫后颈托进怀里:“乖点,不要吵。家里还有个大的在睡觉。”
“喵。”
小猫听懂了,短促又低低的一声。
早上起来,沈颐乔路过客厅时觉得不对劲。
室内无风,墙角那棵龟背竹扑簌摇曳。等她再一次路过,不止龟背竹了,昨天她放在沙发边的纸袋倒扣在地,正在木地板上哒哒哒飞速移动。
沈颐乔惊叫一声。
纸袋底下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橘白色,可怜巴巴,朝她喵了一下。
“……”
听到脚步声,沈颐乔望向身后。
周沉握着电话从书房出来,见到一人一猫,先做了个安抚的手势,随后与那边说“你们先继续,我这在忙”,很快挂断电话。
沈颐乔怀疑自己睡懵了,指指袋子:“猫?”
“抱歉,早上在路边捡的。”他俯身拎起小猫,眯眼,“我记得刚才好像是把你关在这,怎么跑出来的?”
拎着它回到客厅,手一松,小猫落回一个连吊牌都没来得及拆的猫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