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话从何说起啊?”弘昐笑眯眯的出现在他俩身后,心中感叹额娘的未卜先知,四哥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和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一样在背后说人坏话。
三阿哥和四阿哥都被吓了一跳,四阿哥更是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
三阿哥有些尴尬,前脚说人后脚就被说的那个人当场抓住,这种经历对他来说头一次。四阿哥还能勉强撑住:“前两次都和六弟没能谈到尽兴,六弟就急匆匆走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弘昐打破砂锅问到底。
“以为…以为六弟不太愿意理我。”四阿哥硬着头皮说完。
“啊~原来是这样啊,”弘昐笑意不减,“毕竟弟弟和你才见了两面,想着太过热情了四哥你不适应,既然四哥一心想着和弟弟我亲热,那弟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话一出,四阿哥不知为何觉得整个人背后都凉飕飕的。
当天晚上,弘昐带着一群人搬着自己的东西到了四阿哥的住处。
“六弟,你这是?”四阿哥目瞪口呆的看着弘昐。
“四哥今天不是说觉得弟弟我和你不够亲近,觉得弟弟我不喜欢你,我回去后想了想,觉得唯有每日抵足而眠,入账共寝方能短时间内促进你我兄弟二人的感情。”说着大手一挥,“许达海,快,把我的东西都布置好。”
许达海颠颠儿的领命下去安排人安置东西,四阿哥伸出尔康手:“别…”弘昐把他的手按下来:“四哥放心,弟弟不会和你客气的。”
入夜之后,弘昐不认床睡得很熟,四阿哥眼睛睁了一晚上,帐子顶是一幅老牛舐犊图,他时常盯着这幅图发呆,幻想自己如果生活在宫里会是怎样,现在看圆明园的情景,估摸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第二天弘昐神清气爽的起来,见四阿哥眼下青黑一片,惊讶的问:“四哥,你昨晚是一夜没睡吗?我该不会是打扰了你的好事吧…”
“没有!”四阿哥止住弘昐奔腾的思维。“那就好…”弘昐起床洗漱。
第二天,四阿哥的院子里不仅多了弘昐的人手,连塔娜也跑来凑热闹,小小的院落显得有些拥挤,塔娜在四阿哥的院儿里和了一堆泥巴,用泥巴捏小人,玩到兴起,还模仿女娲造人,要用柳条甩出小泥人来,一时间四阿哥的院子像是下了一场泥巴雨一样,泥泞不堪。
最后四阿哥捂着脸站在院子里,不忍直视,弘昐在旁边替妹妹赔罪,舍妹顽劣,不知分寸,所有损失照价赔偿,还请四哥原谅则个。
四阿哥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原谅她。
塔娜安分了不到三天,又带着自己在花鸟房认得一群鹦鹉小弟来了,整个院子叽叽喳喳好不热闹,鸟儿们又很礼貌,一进来就鹦鹉学舌:“请四阿哥安。”四阿哥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赶鸟走,还得拿好瓜子好水出来招待,等塔娜和她的鸟小弟走了之后,院子里又一片狼藉,留下了许多鸟们来过的痕迹。
弘昐只能又走了一遍流程,赔罪之后把三天新的东西都换成了全新。而且这几天弘昐对他称得上是寸步不离,他都好几天没和自己人说过小话了!这种没有隐私的日子真是太可怕了,犯人都没这样盯得,每次他委婉的表达不适,弘昐都会一脸纯真:“四哥不是想和弟弟我亲近么,弟弟也想和四哥亲近呢。”他就只能憋屈的吞回去忍着。
年世兰这几天可谓是神清气爽,孩子都扔给四阿哥带,两个孩子一致对外,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案子让自己断,她每天只用赏赏花游游湖,听安陵容唱个曲,和方佳淳意放放风筝,围观妃子们斗斗嘴,她在旁边快乐吃瓜,这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啊,她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岁,直到小厦子来通知她今晚侍寝。
哦豁,忘了还有一位老板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