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察觉到你想离开我吗?”时厉深轻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沙发的一端立刻凹陷了下去。
他把蛋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再一次落回她身上:“我从昨晚就看出来了,你以为我回来时,没看到雪地上多出来的脚印?”
苏沐曦愕然。
她没想到,原来时厉深昨晚已经知道她去过地窖,发现他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早料到她要联系医院的人来带走他,今天早上平静自若的态度,不过是他陪她演的一场戏罢了。
他如此不动声色,她根本毫无防备。
现如今,她倒成了束手无策的猎物了。
“你想怎样?”现在的她,无力挣扎,就如笼中之鸟,十分被动。
只能先看看猎人到底要什么,再伺机逃走。
“我能怎样?”他又轻笑一声,声音里又多了些宠溺的腻味,听在苏沐曦耳里,却不像是什么好的征兆。
时厉深现在是个疯子。
一个疯子,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苏沐曦浑身战栗起来。
她不怕死,但她怕自己不在了,没人照顾好萌萌。
“沐曦,你冷吗?”他声音轻柔,手劲却大得离奇,直接将瘫软的她单手抱起来。
他垂眸,审视着她,将她圈进怀里:“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吧?”
他不知道,正因为他在,她才觉得寒气逼人。
“时厉深,看在萌萌的份上,放了我。”她抬眸看他,眼里都是恳求。
时厉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俊美绝伦的脸上染上阴鸷的神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逃。在我梦里想逃,在现实中,也想逃。”
他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掌心:“沐曦,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尽早有这样的觉悟,打消想离开的念头!”
“厉深……”她眸底泛起水光,企图从他里挣脱,但却使不出半分力气,“你别这样……你让我害怕……”
“怕什么?不过是几头驯鹿和两只猫,死了就死了。”他开始用白森森的牙齿轻啃她的指尖,声音暧昧撩人,“你跟它们不同,你是我老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伤害你?”
他为什么要将自己跟那些被他虐杀的动物相提并论?
难道是在提醒她,如果她不遂他的意,下场就跟那些动物一样吗?
苏沐曦闭上眼睛,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而下。
心底腾升而起的恐惧潮水般将她淹没,一种叫绝望的东西从她肌肤直达骨髓深处。
她深吸了一口气,哽咽道:“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你现在真的很不正常,如果你真的爱我和萌萌,就去医院治疗,我会等你的,厉深,我……”
“尝一口我做的蛋糕吧。”他忽然伸出手,用指尖挖了一口奶油塞进她嘴里。
她嫌恶地闭上嘴巴,他的手却不肯离开,一直按压着她的舌头。
她想咬他,又怕激怒他,只能屈辱地将奶油吞咽了下去。
他却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意儿,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两根手指邪恶地在她口腔里搅动,甚至捏住她红色的舌头。
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狂喜。
单单想到她是属于他的,他就亢奋不已。
“好吃吗?”他用拇指揉搓着她的唇,脸上露出不明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