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海掏出五百块钱。
我推开他的手:“钱用不着你给,要给也是你哥给,他钱多。”
…………
翌日,我带着吕缺去了王海家。
王海过的比较清贫,到现在还住着四间大瓦房呢,家里除了有一辆电动车之外,就没有别的家用电器了。
他哥给外面开着奔驰SUV,住着好房子,有钱也不说帮帮亲弟弟,一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这次一定要宰一把王栓。
破旧的院子里鸡鸭成群,满院子家禽的粪便,听说,王栓一家子白天回来,晚上就去县城住酒店。
我来到的时候,王栓的媳妇儿站在院门口。
王海见到我,忙从院子里迎出来:“兵子,来了,抽烟。”
我狐疑的问:“你嫂子怎么不进去啊?”
王海尴尬的说:“嫌院子里臭,别说这了,先进去吧。”
进了屋子,一股恶臭味混合消毒水气味味扑鼻而来。
在一张破旧的床上,王海的母亲躺在上面,盖着一个厚厚的花边被褥,花白的长发散落在一旁,那张白瘦的脸庞已经长满了老年斑。
犹如树枝般的手掌伸出被褥,正在输液。
王栓见了我,也示好的向我点点头。
我走过去站到床边,王海的母亲那双眼睛立即盯向了我,眼睛是那么的透亮,眼中泛着似乎是乞求的神色。
我更加疑惑了,将死之人,眼睛怎么会那么透亮呢?
这个时候,我看到对面的床边站着的王楠楠,她一直盯着床上的奶奶,眉毛皱起,小嘴唇微微的动着,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她们之间似乎在说话?
“啊……”
床上的老太太慢慢的抬起手,嘴里发出轻声的低吟。
王海忙走过去握住老太太的手:“娘,咋了?娘。”
老太太费力的指着我。
我狐疑的走过去:“大娘,咋了?”
“呀呀呀。”
突然,这个时候,王楠楠发了疯似的拔掉了老太太的输液管,又哭又闹,那叫喊声能刺破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