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的解释是“睡美人症”。
“也就是放弃综合症,”医生告诉司霖沉,“这是一种在特定情况和环境下,对创伤事件出现时的一种应激反应。这种案例在国内还没有出现过,多发于欧洲那些边境城镇,我也是第一次见……”
司霖沉打断他:“所以,她怎么样才可以醒过来。”
“一般这种症状出现是因为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失去,导致她在心理上创造出另一个可能并没有这么美好,但是相对稳定的空间,长期处在这个空间里面,会让她失去走出来的动力和力气,所以,”医生道,“药物的作用很小,要靠你们这些家人和她自己,当她意识到安全感或者信任感回笼,她自然会醒过来。”
司霖沉没再说话,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里安酒酒仍旧睡着,呼吸很轻,因为长久没有进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司霖沉坐在她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很哑:“我错了,酒酒。你醒过来,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过来,怎样都好。
病床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安酒酒睡过去一个礼拜之后,司霖沉接到陌生的电话。
他把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声。
那边声音微顿,然后响起来:“我是安晟。”
口气有些傲,也有些阴冷。
司霖沉有些意料之外,反应了一下才开口:“哦。”口气比他更傲。
安晟有些不爽:“你知道我是谁?”
“谁?”司霖沉反问,“黑党的?”
“……”
安晟发现安酒酒能跟司霖沉搞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他转眸想到一件事,便没跟他计较这个,而是哼笑了一声:“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安酒酒?”
司霖沉听出他话中有话,但却不给他这个脸:“总是要比你了解的。”
“是吗?”安晟阴阴冷冷的笑,“那你知不知道,我是那个可以让安酒酒醒过来的人。”
司霖沉想到医生的话,呵的笑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让安酒酒醒过来,嫉妒心也重,但还不至于相信这个半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的话。
“嘟嘟嘟——”
安晟:“……”
司家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有毛病吗?
安晟没想到会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啪啪摁手机给司霖沉发磕条短信。
医院里,司霖沉的屏幕一亮:你知道为什么安酒酒一直抓着乔可人不放吗?
司霖沉眉心一跳。
的确,安酒酒不是记仇的人,他之前也奇怪过,为什么她一直紧盯着乔可人。
他把电话回拨过去:“什么意思?”
安晟呵呵冷笑:“因为我跟乔可人,是让安酒酒醒过来的关键。”
司霖沉拧眉,又听他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却不知道我跟安酒酒的关系。你要真的想让安酒酒醒过来,就把乔可人绑了带到我面前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安晟胸有成竹,“也可以不这么做,但是,安酒酒就永远不可能醒过来,放弃综合征,医生应该跟你说过,是为什么吧?我这里,有她安全感的最大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