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唐清璃抬头,看着她说:“我一直一直都很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委屈,也不会让我输的,对吗霜锦?”
“当然,我向你保证。”
在京中流言四起的时候,江南却突然有一个极为简短的小故事爆火了起来,就是在断断不过半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江南,引发了众人的热议。
十里红妆,锣鼓声起。
身着大红色嫁衣的女孩跨过木制仪仗,一步一步地踏入送嫁的轿子。
临入车门,她偏了偏头,似是期待,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轻摇了摇头,落座于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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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嫁的队伍是府中忠心耿耿的大管家,说是送嫁,可除去吹锣打鼓的乐手,围住马车的家丁让围观扬州首富千金出嫁的百姓都察觉出了不对。
“这张老爷怎么安排这么多家丁跟着咧?”
“就是,这大好的日子张老爷不见人,反而让管家送张小姐,好奇怪的咧。”
“看起来不像是送亲,反而像是押送犯人…”
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聚在一起,看着长长的队伍,你一句我一句,左右不急,看看热闹也未尝不可。
”我可是听我家男人说了,这张大小姐不愿嫁。”
其中一个胖胖的妇人扬声开口,见大家都朝她投来目光,得意地扬了扬头。
“张大娘,那你讲讲情况哩?”
张大娘的男人总是给张府送菜,听说还多多少少沾点亲戚关系,想来也会知道点情况,而这点情况已经足以满足满天猜测的妇人。
“张小姐啊,心有所属。”
张大娘特地压低了声音,小声耳语的话淹没在充满喜悦的锣鼓声中,像是水珠投入大海,激起渺小而转瞬即逝的水花。
迎亲队伍按照媒婆和夫家商定好的路线,绕着扬州城慢慢悠悠地走着。
两方都是扬州城赫赫有名的世家,不愿失了身份的刘家公子只站在府邸外静静地等着,让他坐在骏马上绕城一周这种事,他觉得又蠢又傻。
轿子上,默默算着路线的张仪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他没有来,一如那天一般,没有给出答案。
其实早该想到的,他那般洒脱随性的人,又怎会因为一个人停留。
越想克制,越忍不住不断放大的落寞,他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泪却在下刻滴落喜帕,让她暗叹自己无用。
不久,晃晃悠悠的轿子骤时停下,以为到达目的地的张仪擦了擦眼泪,等待着丫鬟为自己掀开帘子。
锣鼓声停,帘子却迟迟未开,张仪微微愣了愣,下一瞬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只要她不愿嫁,多少人都别想阻拦我带她走。”
喧闹的街道,迎亲队伍被迫停在中途,拦住队伍的男子身着一袭黑衣,束起的秀发随风飘扬,慵懒地抱着自己的剑,就这么静静站着,都让迎亲队伍感受到了来自她的威压,不敢往前。
“这位大侠…”
管家福叔勒住缰绳,一眼就认出了拦路的人。
老爷果然没有猜错,他还是来了。
“刘家好大的排场。”
萧知山抬眼,唇角微勾,语气带着些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新郎官上不了台面呢。”
“萧大侠!慎言!”
福叔闻言一惊,连忙开口制止:“今天是小姐大喜之日,还请大侠莫要乱说。”
“大喜之日?”
萧知山嗤笑了一声,偏了偏头将目光投向福叔身后的轿子上,轻声问:“你可曾问过,她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