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
唐清璃把手中的信递给了陈舟,示意他看一看,然后分析分析从中能够看到什么。
陈舟也不扭捏,直接从唐清璃手中接过了信,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殿下,此事是冲着陈宁德去的,顶上的人不愿意让他好。”
如果陈舟没记错的话,永乐郡隶属溯丰州,其州主乃是前益王殿下交好的好友,如今属于哪一方倒是不明势力,只不过有一点能够确定,那便是他一定看这个踩着益王上位的陈宁德不爽。
所以才会安排人去勾引陈宁德之子,只要陈麟真的重金为清姬娘子赎身,而且还把人娶回家中,这陈宁德的官位怕是也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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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只是一个同郡的身份,哪怕如今贵为郡守,想必也不可能随意便取出三千两来为一个戏子赎身,这银子从何而来?贪污?受贿?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去,后期可操作的空间便大的多了。
这种把戏陈宁德一下便看透了,但偏偏这陈麟是个蠢的,不仅看不透,而且还眼巴巴凑上去。
郡守这个位置是陈宁德辛苦筹谋而得,这其中唐清璃自然出了不少力,如今被人惦记上了,他自然要找自己的靠山说这件事。
“溯丰州的州牧不知你认不认识。”
唐清璃淡淡应了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溯丰州的州牧是?”
“谢归。”
陈舟听了这话微微蹙眉,如果他未曾记错的话,这谢归与唐明安乃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不仅是至交好友,而且差一点谢归的女儿就嫁给了唐明安。
“不论谁上位,谢归都会不满。”
唐清璃起先也曾注意到谢归,觉着他与唐明安关系这么好,定然会在朝堂上为他求情。
没想到此人颇有城府,不仅未在朝堂上为唐明安求情,而且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连南安帝都未曾怪罪于他。
唐清璃起先也以为他是在做戏,所以安排了几个人盯着他,想要在其中找出破绽,未曾想还真就一点都未曾找到,这才慢慢放下了戒备。
如今可倒好,直接给了唐清璃一个大大的“惊喜”啊,不过也怪她,后面居然对谢归慢慢放松了,就应当继续盯着的。
“殿下,其他人也未必没有可能。”
坐在一边的许三归突然开口,轻声说:“这同郡也并非我们自己人。”
许三归的话给了唐清璃灵感,如今的同郡是吏部直接指派过来的,因着私下盯着郡守这个位置,唐清璃想着不能做的太明显,同郡这个位置也就没有过多干预,反正左右也是应当从永乐郡中挑人。
没想到吏部那边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从别处调了个人过来,虽然明面上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这就是吏部安排的自己人。
至于这人究竟是属于谁,吏部尚书苏定生是谁的外祖父,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了么?
“你说的也是。”
唐清璃点了点头,看这两人颇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感觉,轻笑着说:“陈舟你先出去吧。”
“是。”
陈舟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便起身,对着唐清璃行了个礼便离开了书房。
他一走,房中就剩下唐清璃与许三归,原本依着礼仪规矩是不应当他们两人独自在一起的,不过唐清璃是君,许三归是臣,不臣之心的罪名,许三归担不起。
更何况,椛涧木还护在暗处。
“你不喜欢陈舟。”
唐清璃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坚定的肯定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