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却始终没有什么笑容,郑氏道:“看着你就觉得晦气,你也不用伺候了,回去照顾彬哥儿吧。”
徐嘉青应下:“是。”
这才一路回到自己的住处,程彬今日酒醉。
徐嘉青换上一身温柔的衣裙,喂他喝了醒酒汤,这才入了睡。
第二天一早,徐嘉青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早起。
程彬起身,徐嘉青才缓缓睁开了眼,程彬问道:“你今日不用去给母亲请安了?”
徐嘉青轻咳一声,轻声道:“许是感染了风寒,已经让红裳去告诉母亲了。”
“母亲宽宏,想来不会怪罪于我。”
程彬见徐嘉青这般,说话又是轻轻柔柔,颇有几分从前的情致。
于是安慰道:“那你好好休息。”
徐嘉青点点头:“好,我前几日音乐听到,请进来的戏班排了一出《黄粱梦》。”
“那唱词听着极为婉转。”
程彬欣喜道:“原来你也喜欢。”
徐嘉青笑笑:“是啊,只是平日忙着服侍母亲,也没有机会听一听。”
“正好今天空闲,不如叫她们过来,咱们就在院子里听听?”
程彬立时答应:“好啊。”
看了看徐嘉青的神色,迟疑道:“不过今日怕是不能看书了?”
徐嘉青道:“读书哪里是那么快的事情?你慢慢来也就是了。”
“今日休息一下也无妨的。”
两人听了一回曲,郑氏骂个不休:“还以为真是什么大家闺秀,是个懂规矩的。”
“谁知道竟然这般狐媚的人,不能来伺候我,倒是可以和彬哥儿一起听曲看戏?”
“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管郑氏如何骂,徐嘉青和程彬的感情却是逐渐好了些。
安远侯府。
徐嘉雪坐在梳妆镜前将头发梳顺,闲书在一旁道:“李家老爷官位升迁,倒是待徐家如同从前一般。”
“程夫人对三姑娘也不错,甚至回礼都单独给了一份。”
徐嘉雪轻叹一口气道:“三妹妹当真是好运气。”
“再好那也及不上您,”闲书道,“那李家小公子定然是要外放的。”
“到时候来来回回的折腾,多麻烦呀。”
徐嘉雪如今嫁入安远侯府,倒是比从前看得吃多了一些。
“虽说是要外放,跟着一起去,未尝不是件好事。”
“就不用管着家里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隔壁又响起了悠扬的琵琶声,一声声如泣如诉,重重院子也阻隔不了。
闲书道:“也是,明日少不得韩夫人又要问了。”
徐嘉雪将梳子放下:“罢了,睡觉吧。”
第二日一早,韩芳洲果然是要兴师问罪的:“我说二弟妹你是怎么回事?”
“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还说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嫡女。”
“这点子本事都没有,让母亲怎么放心得下二弟?”
徐嘉雪冷冷看了韩芳洲一眼,垂首道:“是嘉雪无能了。”
忽而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静中带着些强硬:“听说从前大哥也曾喜欢过一个弹箜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