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
周末也不回家。
老五和老四见许美慧发火了,吐吐舌头哪敢再逗留。
虽不知道弟弟去哪,瞎找就是。
溜了再说。
好在这时,朱凯伦端着托盘从楼梯上来,托盘上是一个药壶。
一进客厅,一股似草药似碳焦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朱凯伦满头大汗,心里却暗舒一口气。
总算是熬出来了,虽说味道有点不一样,但效果应该差不多。
以他的理解,只要药材对了,就跟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药效还能跑了不成?
像他这么聪明才智的人,肯定会留一手,偷偷记着朱沫都下了什么药材。
许美慧神情松了松,似乎连腰也不疼了,对这个养子更加疼惜了。
谁说养子不如亲生儿?
再看看老四老五,似乎也没那么顺眼了。
十月怀胎真的有必要活受罪吗?
嗯?这味道?
许美慧高耸的鼻梁皱了皱,这味道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那草药闻一下都会觉得很舒适,似乎能给人一种莫名的暗示,就好像喝了它就能缓解身体的酸痛。
今天这味道,怎么闻着有点想吐?
许美慧目露疑惑:“阿伦,你换药了?”
朱凯伦有点不自在:“啊?可能熬太久吧?”
许美慧没说什么,心想只要能缓解这该死的酸痛,难闻就难闻吧。
忍着不适,喝了两口,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来。
朱凯伦一直观察许美慧喝药的反应,见状面色一变,急忙去扶许美慧:“妈,你怎么了?”
许美慧捂着胸口,说:“这药效不对,你是不是少放了什么?”
要知道之前熬的草药,药性非常温和,刚入口虽带一点苦涩,却非常润喉,进入肠胃后明显像有种暖流遍布全身,非常舒适。
而今天这草药,味道怪异难以下咽不说,一入咽喉就好像一股猛火窜了起来,让她有种感觉,多喝几口很可能会要了她的老命。
朱凯伦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该死的朱沫,一定留了一手!
一定是的,故意在我面前少放一些配料,等我走了再放。
连忙道:“妈,可能是我最近学习压力大,昨晚又担心沫哥在外面吃苦没睡好,我再去给您重新熬一份。”
许美慧见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一软,疼惜地抚摸了下他的后脑,柔声道:“算了,妈妈忍一下就没事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回房休息吧。也忙了一早上。”
说完,站了起来,神情落寞,扶着腰回卧室。
逆子离家出走,老公见到她就像碰到母老虎似的躲着她,几个女儿顾着自己的事,平常连个关心的电话都不打,现在连最疼爱的养子熬个药也出错了。
诸多的不顺全凑到一起了。
唉——
女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