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的计划里面,本来现在已经是苏璃钥和莫冲对话的时间了。然后他再来引出杀人的罪名来。可是现在莫冲却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让他很是惶恐。
此刻他已然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只是和莫冲对视着。
张怀想着自己到底是一个宰相,没有必要害怕一个太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气在的。
看着他反正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莫冲摇了摇头,看向了苏璃钥,说道:“看来宰相大人的话是说完了,那七皇子殿下的话呢?”
苏璃钥笑了笑,说道:“我需要说些什么呢?左砚枫这个名字,本来也只有一块腰牌一张脸罢了。现在,两者都放在皇帝陛下的宫殿里面,若是不被相信,本皇子还可以说什么?”
“本皇子到时没有什么感慨了,但是可惜我这大宋的江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代替左家的人,坐上那把椅子还真是捉摸不透啊。”
张怀听到她这样说,立刻诘问:“腰牌难道不能造假吗?脸难道不能易容吗?”
莫冲此刻再一次盯着张怀了,眼里满是可怜和可惜,说道:“宰相大人看起来,很希望令牌的真假遭到质疑的样子。千百年来,我大宋令牌的真假,还没有人质疑过。”
张怀脸上变了颜色,不知道莫冲这样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莫冲叶時一个外姓的人,本来不应该会站在苏璃钥的角度上面的。
他说道:“莫总领,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的意思,是这位少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知道他会怎么样的秘术呢?现在皇上无嗣,到底是需要谨慎一些的。”
现在是乱世,一切都需要考虑真假。这样的话虽然三个人都清楚,但是却不能说出口去冒犯了那个昏庸的可怜皇帝。
莫冲点了点头,似乎是想了想,露出了一个很是玩味的笑容,说道:“宰相大人,你可听说过,何为指鹿为马?”
张怀不知道莫冲的用意,没有说话。苏璃钥却是一样笑了,说道:“指鹿为马到底是一个故事,眼前的事情都是明面上的,莫总理说这个,怕是有些不合适。”
莫冲摩挲着椅子的扶手,说道:“嗯,想着可能有些不合适。只不过,两位,在下可不可以向二位请教一个问题呢?”
“我此刻当然是不会指鹿为马的。因为,现在被放在我眼前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匹马还是一头鹿,皇上却在等着我告诉他是马还是鹿。我应该说什么呢?”
张怀和苏璃钥两个人都是愣住了。
哪怕是苏璃钥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直接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许久莫冲接着说道:“我猜两位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应该是有想法的不是吗?谁都应该说出,自己喜欢的那个东西不是吗?”
莫冲说着,站了起来,把那木盒里面的两块令牌都拿在了手里,看起来很是随意的把玩着。盯着两人的眼神里面,虽然是在温和的笑着,却带着狂妄和自信。
“你们说,是鹿,还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