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训言,臣弟怎敢不听?”
襄王说完,唇角勾了勾,接着又笑道:
“只不过,臣弟还有些疑惑,想让太子解答一二。”
纪廷云听到这话,目光移向了襄王。
襄王没等纪廷云应答,就接着道:
“臣弟听说,那“叶兄”正是太子妃的兄长,如此说来,这只算得太子妃家事,既是太子妃的家事,那太子妃应该是听得的呀?”
纪廷云听到这话,目光看向了襄王,他眼神冷漠,周身寒气四溢,直盯得襄王都有些不适,他才开口道:
“襄王说话需得三思而后行啊,族谱之上,户籍之中,又哪里写了叶某是太子妃的兄长?
连官家户部都不承认的事,襄王倒是张口就来,宗教礼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纪廷云说的这话,可算是颇重了,连宗教礼法,官家户部都搬了出来。
若要往严重了说,怕是还能说到不敬兄长,违逆孝道,再往下说,那就是逆反之罪了。
所以纵使襄王再不满,听到纪廷云这样的话,也只能微微低头道: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襄王低头之后同时也心中生疑,平时的太子总是温煦和善,就算如今日这般欺负到头上,也总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哪会像今日一般言辞如此犀利尖锐?
难不成?
襄王的目光又望向了座上的太子妃。
护妻?
襄王心中发出冷笑,真是好笑,才成婚多长时间,他那软弱无能的兄长就被女子收服了?
呵呵,果真是做不成大事的人呐!
女人这种东西,就是拿来做垫脚石的物件!
若是捧上了,宝贝上了,她们就会蹬鼻子上脸!
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当太子呢?
迟早被他拉下马!
襄王内心腹诽,面上却是带着浅笑,他举起酒杯道:
“太子殿下,臣弟也只是玩笑话罢了,太子殿下莫要当真!臣弟给太子殿下赔罪!”
襄王说完这话,接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襄王喝完了杯中酒水,又向太子展示空杯,他眯着眼笑着道:
“如此,太子该原谅臣弟了吧?”
襄王说完,便等着太子的下文,谁知道太子只是静静听着台下学子的讲策,对襄王刚刚赔罪的话是充耳不闻。
腾龙阁中静静的,只听得到几位大人私底下小声讨论学子讲策的声音,以及楼下朝露宫学子的吵嚷喧哗,听不见其他声音,更显得刚刚发声的襄王的尴尬。
时间一点点流逝,襄王将手中的酒杯越握越紧,等到他实在忍不住出声之时,纪廷云开口了。
他说:“襄王,你更应该向太子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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