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人的家庭环境,应该比较优越,否则抗战的艰苦年代,平民百姓衣食尚且不得温饱,谁要那么多书干嘛?”两人通过交流,梳理,那个隐藏的间谍的影子,渐渐清晰了起来。
“但是英文小说有千千万本,有这四个单词的书籍更是数不胜数,想找出这样的一本书,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书的主人还在有意地隐藏这部书,这就更让我们无处寻找了。”白莹洁分析到这里,有些沮丧。
“其实这部书也有许多与众不同的特点:第一:因为常用它应该放在比较顺手的地方。第二:因为常用这部书应该很旧,且书中有许多用过的密码单词,是用笔圈、点过的。”雅德利的思绪,完全走进了,密码世界,他在想象那本书的样子。
白莹洁也被雅德利领进了他的世界,白莹洁一副着迷的样子。
“这个人应该了解重庆地区的防控力量,是个军人。能了解防控部署的军官,级别应该在团级以上,级别再低就没有资格了解这些了。”雅德利的意念在空中飞驰,他用意念把那个隐藏的日谍揪到了,空中反复旋转、品味,补充着、完善着他的样子。
白莹洁忽然意识到了,雅德利描述的重要,她不再插话而是拿起笔开始记录。第二天白莹洁要求亲自见戴笠,她把雅德利用意念描画的日本间谍的影子,特征告诉了戴笠:“老板按照雅德利的分析,这个人身上有两大特征,一是、他熟练地掌握英语,家中有许多藏书,生活条件比较优越。二是、他是一位了解重庆地区防控部署的团级以上军官。”
戴笠点头表示明白:“那么,你想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找个合理的理由,把这些人聚到,雅德利酒吧,雅德利先生想亲自辨别、观察也许就能让他原形毕露。”
在此期间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四川省主席刘湘在国防会议上慷慨陈词:“抗战,四川可出兵三十万;以两年为期限,四川可筹出兵员五百万,供给粮食一千万担以上。”这掷地有声的话,是刘湘抱病出席会议时发出的。
在1937至1945年八年期间,四川共有有近350万官兵走向了战场,川军以总计阵亡26万,失踪3万余,负伤34万的代价,谱写了一曲,全民族抗战可歌可泣的壮丽诗篇。
在此我想说一下,北川县农民王者成的故事。这是一段值得铭记的历史。北川县农民王者成给准备上前线的儿子送行,赠给儿子王建堂的竟然是一面死字旗:白布旗正中写了个大大的“死”字。旗上写道:“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当时主办在的重庆的《新华日报》曾经刊登:被誉为“模范父亲”的王者成,送其自动请缨出征的儿子王建堂时催人泪下的场景。“无川不成军”,抗日战争中这几个字是用血泪写成的呀!
好了书归正传,戴笠借此契机,在雅德利酒吧为又一批准备出川抗战的将士,举行了一个欢送酒会,参加酒会的军人都是按照雅德利,开出的条件应邀而来。
白莹洁以老板娘的身份,亮丽登场。
酒会上觥杯交错,气氛热烈,白莹洁和与会的夫人们寒暄、应酬忙得不亦乐乎。何毅林和杨岚是一对情侣两人彬彬有礼引人注目。
我说的引人注目,并不是礼貌,而是何毅林虽然军容整齐,但是却只有一条胳膊,所以稍有不便,因此雅德利先生也对其特别关照,雅德利特意走到其面前:“何先生,有何需求。可以叫我,也可以叫我的夫人,阿洁,你过来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白莹洁女士。有何需求,唤她也行!”雅德利和白莹洁只是对残疾人特别关照、照顾。这让何毅林和杨岚这一对情侣,倍感温暖,再加上彼此谈话投机,所以从此后四人就成了朋友。
应酬完毕,雅德利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一边喝酒一边注意观察,酒吧中那些军官的言行,白莹洁掩饰地过来坐在了雅德利身旁。两人不时碰杯,露出开心地一笑。
因为有些问题需要与白莹洁沟通一下,所以雅德利特选择了酒吧中并不引人瞩目的角落。
只见何毅林回头观望,目光从容、自信、优雅,当他找到雅德利夫妇时,向他们举了举酒杯。雅德利也礼貌地回敬,举起了酒杯,并非常自然地喝了一小口酒:“阿洁,有人注意我们呢!”
“哦——!”于是白莹洁就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了杨岚身边,两人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杨小姐青春靓丽,做什么工作呀?”白莹洁非常自然地随口一问。
杨岚优雅地一笑:“我在德国使馆工作,是一名德文翻译。”
“哦——!好工作呀!先生很有军人气质,在哪里高就呀?”白莹洁假装羡慕的夸奖何毅林,最后随口一问。
“毅林好像是防空部队的什么团长,我一向不太关心男人们的事。倒是雅德利先生的生意兴隆呀!”杨岚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他是在美国失业,混不下去了,这才跑到中国。谁知在重庆,却成了香饽饽了,咯咯咯!”白莹洁放肆地笑了起来。
两位女人先是用目光,相互打量着:“莹洁姐,成熟、自信、一看就是一位有故事、有经历、有魅力,特别干练的老板娘!”杨岚亦真亦假地恭维,虽让白莹洁心里挺舒服的,但是还不足以迷惑白莹洁的心智。
白莹洁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与幼稚:“谢谢!杨小姐的确是过誉了。我早年就喜欢苏东坡的一句诗:‘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那时无拘无束有人夸我,就会眉飞色舞的。现在早已没有了年少时的自我陶醉与轻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