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千红面对肖良女、夏之莲,表情严肃、认真地说:“既然认定医院不可能动手,我们就要另做打算了。”
卢千红早已胸有成竹:“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人就要分班在医院门口蹲守,遇到有卫队保护的人员从医院出来就要远远地跟踪、监视,一定要弄明白白枫湘将军住在哪里?以便进一步行动。”
这天,白莹洁做完手里的工作,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带着助手袁芳去医院检查安全保卫工作。白莹洁离医院老远就下了黄包车,步行前往。
在西面街口,白莹洁老远就看见了,那辆黑色的福特车:“我记得上次来,就见到这辆车停在这里,这条街道上并没有什么有钱人是吗?”白莹洁回头问袁芳。
袁芳在记忆里追寻,并无答案:“回头我安排人,调查一下。这辆福特车我也安排人,查一下车主的底细。”袁芳说完前半句,见白莹洁的目光依然在追寻,忙补充了后半句。
白莹洁往前走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不是回头,而是到了医院就安排人来查!”白莹洁用不容置疑的坚定、果断的口气说。
白莹洁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袁芳说话,袁芳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袁芳立正敬礼:“是——!白处长!”白莹洁皱了皱眉头并没说什么,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医院的门卫,见到白莹洁老远就举手敬礼,做出了请进的姿势。
千代子此时就坐在那辆拉着窗帘的福特车上,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医院门口的动静,白莹洁和袁芳奇怪的行动早已引起了,千代子的注意,千代子已经看出了问题。
“身着便装又是立正、又是敬礼的,再加上门卫卑躬屈膝的样子。”千代子启动汽车溜之乎了。
白莹洁走到楼上,回头看向西街口那辆福特车已经不见了,于是回头对袁芳说:“那辆车你不用查了,她已经跑了。”
袁芳一脸惊诧;“是我刚才暴露了身份,一紧张就给你敬了个礼。”
“也不全怪你,门卫的态度,也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车牌一定是假的,所以,不用耽误时间了。”白莹洁并没有责怪袁芳的意思:“只是要时时警惕心存防范之心。”
卢千红沮丧地回到驻地:“这个车牌不能再用了,西街口的监视地点也不能在用了,肖良女你马上去医院大门附近租一套房子,不要正对面的,要稍微远一些的,我们马上搬过去蹲守。”
“怎么?我们暴露了吗?”夏之莲停下你了化妆问:“不用车他们出院,我们怎么跟踪。”
“那么引人瞩目的一支车队,还愁打听不出他们的去向吗?”卢千红口气严厉地责问夏之莲。
一个月后白枫湘出院回家休养,三名日特尾随而来,伴随着白枫湘将军回到白园居住,白公馆贴出了一则招聘启事:“本公馆招聘仆妇、厨娘八人,只要女性。性格要求温柔体贴、善于服侍病人、吃苦耐劳,厨娘要求本人干净利索、厨艺精湛,一经录用管吃、管住每月四块银元,有意者随时面试。”千代子一番操作、安排,再加上三名女特务皆有特长,就如期被白公馆录用了。
第二天,卢千红、肖良女、夏之莲等八人分别来到白园上班。进了白园卢千红她们才知道,这里戒备森严,白枫湘的卫队长就是他亲侄子白龙吟。白龙吟告诉她们八人:“进了白园不得在院子中任意走动,出院子更不行。晚上你们住的后院的大门,是要从外面上锁的,企图走出院子一律按照图谋不轨处理。”白龙吟凶神般看着几个女人:“白园外还有警卫连巡逻,他们见人越墙就会直接开枪。”
卢千红通过仔细观察,发现白枫湘身边的卫队,二十四小时不离其左右。
“千红姐,我们好像根本没有机会单独接近白枫湘,就是有机会下手,我们也跑不掉。”夏之莲找机会悄悄对千代子说。
肖良女入住白公馆的职位与其她两人不同她是厨娘,肖良女一天到晚老老实实地待在厨房干活。
白龙吟这一天来到厨房:“肖大姐,有空没有?能不能给我弄俩菜?我想喝一杯。”肖良女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给白龙吟弄了两荤两素四个菜,白龙吟满意的以后一见肖良女就是“肖大姐”。
有了白龙吟的夸赞:“肖大姐人十分老实、敦厚,而且,手艺很适合将军的口味,这样吧!以后就让肖良女掌勺、做饭厨房这一摊子,就让肖良女负责吧。”白龙吟和白枫湘的副官商量,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千代子她们入白府时身上经过严格检查,根本不可能带入武器,就是有武器,同时对付白枫湘身边四个武艺高强,全副武装的士兵,千代子也没有决胜的把握,所以,千代子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天卢千红在她们住的后院,遇到了肖良女,肖良女见四周无人,就悄声问卢千红:“千红姐,我们费尽周折混进了白府,现在就这样一天天耗下去吗?时间长了说不定就暴露了,到那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肖良女见卢千红不说话,就又提示到:“再等下去,白枫湘身体彻底恢复重上前线走了,我们就再没有机会了?”
卢千红摇头:“现在是出又出不去,硬拼就等于送死。我是一时没有好办法呀!”肖良女说:“千红姐,你要是准备做,眼下说不定就是一个机会,我听白龙吟说,他们准备给白枫湘将军过四十五岁生日,我们可以在酒中下毒。”凉子把千代子领到了她的住处,凉子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色粉末,商标上标注着日本制造:“这是我藏匿在身下带进来的,这是我们日本特制的毒药,无色、无味毒效食后两小时左右才会发作。”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千代子有喜有忧和凉子紧紧拥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