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晚风吹来阵阵寒气,叶棠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随后迷迷糊糊地醒来。
火盆?
过了半晌,叶棠宁的头脑才逐渐清醒起来。
她借着月光,才搞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等等
她为什么躺在地上?
而且衣服也是潮潮的?!
她方才不是和沈京华在林府的假山后面吗?
她起身关上窗,换了一身新衣服,将火盆中的火浇灭,蹑手蹑脚地从将军府后门溜了出去。
林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月黑风高夜,简直太适合处理阴间的事了。
叶棠宁刚来到林府后院外的墙,从这里翻进去正好是月槐院。
她后退几步,正要助跑翻身上墙,就被从墙头飘出来的生死簿拦住了。
“糖糖,林远来到院子里了,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方才和黑白无常一起将季念的身体再次藏入了石井中,她的怨气不散,尸身应该不会离开林府的。”
“那她的魂魄呢?”
叶棠宁想起之前通过月槐院的大门看见的场景,她的魂魄每晚都要遭受一遍生前的苦难,早就千疮百孔,若是想要修复,可不是易事。
“黑白无常将地府带来的药给季念先用上了,只不过魂魄受损过于严重,短时间之内可能都会陷入昏迷。正巧她有一个聚魂石。”
说的是季念随身带着的那块东海萤石,上面刻着字,应该是林远赠送的。
“所以就先将她的魂魄收集于此,等待旧伤全部痊愈。”
叶棠宁接过生死簿递给她的萤石,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刻字。
片刻后,她才将萤石收入衣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高墙大院之内的林府,目光如电。
“走吧阿布,先回府。”
阳间的冤案没有了断,这事儿,就该轮到阴间来断了。
……
“糖糖,你一大早起来,怎么画了一只大老虎啊。”
叶棠宁为画卷添上了最后一笔,将它小心拿起,晾在桌案上。
画卷之上的猛虎出山,金白相见的毛发披在身上,利爪如银钩一般,血盆大口张开,露出其中如戟的银牙。腰身展开,势气狰狞。
叶棠宁的画工很好,在地府的时候便时常作画解闷。
这副清早起来匆忙之间完成的画作,画出了十分的样貌,十二分的气势。
等画卷上的笔墨完全干透后,叶棠宁心满意足地将画卷卷起,叫上生死簿,便向叶萧廷居住的松山院走去。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