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明月。
那人只是专心的用手帕给她擦汗,眼神如常。
若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叶棠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来心疼的意味。
她心中不免疑惑,思索的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一下。
“你不怕?”
方才和矿道中漂浮的残缺怨灵进行了一次实景对话,这种事情在阳间毕竟是不详和邪乎的事情。
为何明月在观看了整个过程后,还能像从前那般对她体贴照顾?
恍惚之间,叶棠宁甚至感觉,她身边的人,还是从前那个会和她撒娇的明月。
“不怕,从地牢中那次起,我便知道二小姐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明月为叶棠宁擦完汗后,这才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那个郎中和你们说了多少,但不论如何,二小姐应该已经知道我会用毒的事情了吧。
作为用毒之人,身上难免会藏一些毒。
二小姐那次所中之毒,每一个拿出来都是致人于死地的不治之毒。”
“那也是陆时鸣将我救了回来,只能说是他妙手回春罢了。”
“二小姐说笑了,我会用毒,对医术自然也是略通一二的。
您当时在中毒之后,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不然我也不会放心离开。
离开之后,我便用尽了各种办法去寻找相关的资料,却是一无所获。
听闻二小姐来到了宣州城,这才斗胆自荐,来到二小姐身边。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便知道自己不能在二小姐身边多留了。”
叶棠宁刚想问出一句“为何”,却突然想起来流丹阁一直在搜查明月的行踪。
一股细思极恐的战栗从叶棠宁的脊背向上蔓延。
她方才是什么意思?
按照她的话来看,岂不是除非她愿意,就连百晓生的流丹阁也无法发现她的踪迹。
叶棠宁有感觉,这绝对不是夸张自大的说辞。
面前的这个两次都费尽心机来到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啊?
“二小姐不必如此警惕,我说过,我从未像要害你。
方才见二小姐竟然有法子和这些魂灵对话,便更多了几分对二小姐的敬佩,又何来害怕一说?”
明月回答的是叶棠宁方才的问题,可是这句话并没有打消叶棠宁的怀疑,反而将她更深处的不解激发了出来。
“你又如何知道空中那些飘荡的是魂灵?”
“二小姐,我既然在江湖中混迹了这么多年,一些奇闻异事,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您也不必如此吃惊。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找到出口才是。”
叶棠宁也觉得明月说的很有道理,她方才已经将矿洞中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了。
剩下的前因后果,估计还得从阳间的这些恩怨情仇中入手才是。
而且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没有足够的阴气,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了。
“好。”
叶棠宁跟在明月的身后,二人从方才的那个矿洞中走出来,向着明月方才过来的路行走。
“这矿洞中有一个较为隐蔽的后门,二小姐跟着我便是了。”
“大当家的,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叶棠宁不会已经被火烧死在里面了吧。”
“是啊大哥,一点动静都没有。”
黄昌挺着手下的猜测,也觉得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