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习武之人五感敏锐,桑恒睿扒窗子戳窗户眼时,就足够把温阳惊醒了。
温阳裹着被子翻下床,直奔声源而去,没见什么贼人,看见一只惊慌失措的眼。
“青天白日的来我这儿偷窥,你有何居心?”
温阳的窗户纸薄,两人离得近了,桑恒睿那张脸根本挡不住,他的脸色突变,先是从正常变成煞白,再是像煮熟的红虾,慢慢的涌上了脸。
温阳低头一看身上并无不妥,就知道这小子是做贼心虚,她从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找我有事?”
“没,没事,没事,我就走了。”
桑恒睿一紧张就结巴,温阳看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嘴角一抽搐。
自己发什么疯,练武的时候想这小子?
桑恒睿有些惶然,他心跳如鼓,不知该如何,其实也想不通,为何有那般大的胆子,去扒窗户?
自己一个客,去扰主人的清静,实在,太过了。
下了个决定,像是给自己的行为盖了个戳,桑恒睿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自己这番作为,哪有君子之态?
况且,人家只是假意与自己成亲,以后该不睡一个房的,今日,怕是要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桑恒睿更加羞恼,一脑门子的官司,像对不起温姑娘也对不起大哥,脸上害羞的红怎么也退不下去。
白术见此正要询问,忽听得温阳院儿里的小荷来了,要见桑恒睿。
通报过后,桑恒睿一咬牙,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绝对是因为方才的事,此事不是自己推脱不见人就能过去的。
小荷拎着个东西,进来行了个礼:“桑公子,我家姑娘交代,您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必偷偷摸摸去找,如此就好。”
说着把东西拎上来,竟是一只信鸽,小小的雪白雪白的,两只黑眼珠儿像黑豆似的,看起来格外精神机灵。
“这?我与温姑娘离得近,这鸟儿派不上用场。”
全身雪白毫无杂毛的鸽子,是很珍贵的鸟,她把这鸽子拿到这儿来,是为什么。
“姑娘说了,公子若是不要,便让我拿回去,以后有事,这鸽子照样派得上用场,让它飞去说给大公子听就好。”
大哥?忽然提到桑恒润,桑恒睿脸都变了。试嫁衣那回,大哥的偏心连白术都看不下去,若是把今儿个这事捅到大哥面前,他在桑家还有脸活没有?
“大哥公务繁忙,桑某年轻有闲,养个鸟儿不在话下,多谢姑娘把鸟送来。白术送送小荷姑娘。”
“是。”
白鸽留下了,桑恒睿还是弄不懂温阳的意思,这若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何必送通信的鸽子来?
若不是划清界限,他们两人的院子也没隔多少步,这能飞远程的鸽子,在他身边就是屈才了。
“你这小家伙,在我这儿颇为屈才,真是委屈你了,看你毛白如雪,不如叫你雪屈屈。”
“好了,以后你就叫这名字了,雪屈屈来,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