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温阳不敢嚼果肉,眼前雾蒙蒙的,有些可怜。
“你呀!”太子妃一见,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都下去吧。”
“是。”锦书领头,带着人退下,只余下她俩。
温阳眼里泪还没干,知道她有事要说,忙自己扯了帕子将眼泪擦干净。
“殿下托我问问,昨日之事,可有不对、奇怪的地方。”
有啊,怎么没有。温阳眼睛一亮:“奇怪的事情不少,最奇怪的,就是假扮车夫的死士。”
“说说看。”
“他驾驶着仿太子府徽印的马车,一路走来就是要往太子府去的,他一路上速度极快,只是眼看着快要到了,他竟然就勒紧了缰绳,直接导致翻车,他见到了什么?不得不放弃他之前的计划?”
太子妃递过一杆笔来:“写上。”
温阳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竟铺了上好的宣纸。她有些汗颜,她对写字这一门学问了解不多,要她写字,真是浪费这张宣纸了。
温阳小心翼翼地写,字还是写得很大,她自感有些挫败,抬头偷瞄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见了,倒夸赞道:“咱们出身将门,字少有好看的,我看你的字,可以算得上十分好看。”
得了鼓励,温阳手底下越写越顺,只不过忍不住想起穿越之前写的简体字来,若是那样,不必写的如此之大了。
“可惜我那时候摔懵了,并不知她究竟看见了什么,马车一散架,他就一副想要死的样子,这是疑点二。”
死士她接触不多,可也知道这样的人是为一件事拼命,而且能逃则逃,逃不掉才死,这个口中藏毒的人,未免对自己的命太过轻视了。
“你是说,马车翻了他就想死?怪哉。”太子妃托着头,说道。
“是,按他原计划,这马车直到太子府,按我之前来寻你的模样,也就停在大门前,门子牵马,车夫也跟着进去。”温阳边说边写,写的速度跟不上说的,于是停顿一番,“按理说他完全不必如此,除非他知道我知道他不对,他既知道,就想与我同归于尽。”
“只是他的法子太傻了,靠藏在牙齿里的毒,还未毒到我,他自己先死了。”
温阳磨墨,轻哼了一声。
太子妃奇道:“死士槽牙里的毒,怎会毒到别人呢?原本就是动不了的,否则他平常吃饭,也有被毒死的可能。”
“如此一来,他根本就不是死士,只是牙齿也藏了毒,我亲眼瞧见他用舌头把毒顶出来,那毒在他口里烧出了一条滋滋冒泡的黑色长纹。”
温阳回想起那个场面,起鸡皮疙瘩的同时,还有些反胃,偏头看见各色果子,干呕了一声。
“原来如此,之前都按着死士去查,现在看来不是,实在辛苦你了。”
两人相交几年,彼此之间还算熟悉,看温阳这个样子,太子妃便知道一定是想起了昨日的场景。
“也怪我粗心大意,没见着锦书不说,这马车夫如此年轻,本就不是出自太子府,他也不许我带止歌止盏她们,这么多的疑点,我也傻乎乎地上车了。”
“对了,他留了句话,说他主人为杀我准备了三日,是我运气好,才没栽在他主人手里。”
“好,这话也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