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好的胳膊撞开大门,温阳一进来就叫桑恒睿的名字,桑恒睿早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
“娇娇!”
温阳这幅模样可称得上衣衫不整,桑恒睿第一眼看见了她右臂上的伤口,拔开随身带的小酒瓶,褪下她的衣裳,就开始为她处理伤口。
除却五个指印之外,桑恒睿还看见一点鲜艳的红色,他本以为是血,轻轻擦两下没擦掉,才反应过来这是守宫砂。
相对干净的白布,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水,这是他们能找到的所有东西了。
“皇宫里很奇怪,我原以为守卫森严,可只能看见几队侍卫,还松松散散的,若真指望着他们,怕是整个皇宫都能被搬空。”
温阳其实痛极了,只是她吃了不少药,硬生生吊着意识,既然晕不过去,索性就将知道的都说了。
“我见到那人,与圣上长得很像,那人颇有武艺,我落于下风,他熟悉环境,我用了迷药,才得以脱险。”
桑恒睿忙着清理伤口,看着伤口里黑乎乎的,知道得挖了去,看得心里疼痛不已。
“嘶干什么呢?”桑恒睿拿东西碰了碰伤口里面,温阳疼得一动。
“大哥,帮我按着娇娇,不许她乱动。”
“你干什么啊桑恒睿,我跟你说你别动,”温阳一看他这阵仗就紧张了,挣扎着想走,哪只牵动了伤口,“嘶——啊。”
“别动。”
桑恒润说着,竟然真如桑恒睿所说,伸手按住了她。
“唔——”温阳嘴里被塞了块布,她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泪更如断线珠一般,加上蓬乱的头发,哭花的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带麻沸散了吗?”温阳的精神被那一颗养生丹吊着,就算疼到了极处,也没有要晕过去的迹象,她咬穿了布,狠命挣扎,奈何桑恒润练武,他用上十分力的钳制,温阳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挣脱。
手臂无法挣脱,温阳就无意识地蹬起脚来,桑家兄弟一左一右,各挨数脚。
秦夫人背过身去撩开外衣,扯住中衣线头狠命一撕,连忙整理好衣服,拿那块白布递给桑恒睿。
“你们放了我吧,我疼。”温阳吐出了嘴里的那块布,哭着哀求道。
桑恒睿听着鼻子一酸,他做这活儿精细,不能伤筋,不能动骨,也不能让任何黑色东西残留在她的伤口里,才清理到第一个就痛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啊?
“娇娇,你忍忍。”温阳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大姐姐的角色,如今,她这幅模样,让他心里像被一只手绞了一样,疼痛不止。
温阳咬破了下唇,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