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脸色一变,开始哔哔,「我们辛苦养你到这么大,你给你弟弟出点钱怎么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自动把她这些骂人语录当做耳旁风,我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等她骂不动了,才缓缓开口,「要我出钱可以,你们得和我签一份买断协议。一笔钱买断我们之间的关系,将来你们老了,由苏大宝替你们养老,与我无关,并且协议要到公证处进行公证。」
我妈一听,惊呆了,骂我骂得更凶了。
「你和我爸商量一下吧,想好了,随时找我。」我也不想与她多费唇舌,放下话直接走人。
不出所料,第二天我妈打了电话,同意了。只要我肯出钱,他们就签协议。
我找苏离借了一大笔钱,并且答应她,等我毕业以后,就到她爸的公司上班,以工资还债。
事情办得很快,在公证处,我爸妈和苏大宝都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虽然我早就巴不得这一天出现了,但真正看到我爸妈为了钱,毫不犹豫地买断掉我们之间的亲情,我还是心寒了那么一秒。
也许我的心,还是不够坚硬吧。
拿着买断协议,走出公证局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
在我后面走出来的我妈,像是第一次打量我似的,这么长时间了,她才注意到我现在会愿意穿短袖了。
我的手臂洁白无瑕,那块丑陋的烫伤疤痕已经不复存在。
「招弟,你什么时候把这个疤做掉了?」她问我。
当然她不是关心我,下一秒,她又一脸后悔地感叹,「做这个手术得花不少钱吧?我就知道你现在赚挺多钱的,早知道这笔买断费,得让你再多出一点。」
我懒得理她。
她只关心钱,可她有没有想过,我做这个植皮手术痛不痛,谁陪我去做的手术,恢复期有多久?
车子喇叭的声音响起,是苏离开车来接我。
这个家,算是彻底和我没有瓜葛了。
我没有再多和我妈说一句话,坐上苏离的车子,直接去了本市的户口登记机关,把这个跟了我近二十年的名字修改掉了。
我的新名字叫做苏新。
……
直到一年多后的某一天,我忽然接到我妈的电话,其实我早就把她的号码删除了,没有显示备注,一听到她的声音,我还挺意外的。
「招弟,以前是妈对不起,你弟弟在国外惹了事,你能不能再给妈一点钱?」我妈在话筒那边,哭哭啼啼的道。
得了,又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