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我一边咒骂那鬼娘们,一边用手轻抚摸肿起来的脸。
我现在只要开口说话就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这半边脸基本没什么感觉了,我现在只想赶紧找块凉毛巾冷敷一下。
进了宿舍楼,就在快走到宿舍门口时,不远处一个晃来晃去的红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此时的楼道里漆黑一片,以这个距离我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等这个红点移动到我俩跟前,我才发现这是一根点燃的香烟,而用手夹着它的正是鹏飞,他看到我俩后先是一愣,马上又恢复到睡眼惺忪状态,有气无力的说:“你俩吓死我了,不睡觉跑门口干吗?”
我暗松一口气,看来他还不知道我俩是刚回来,于是我说:“你怎么了?闹肚子了?”
他踩灭烟头说:“还真让你猜对了,行了,不跟你俩唠了,我得赶紧钻回被窝。”
我来到水房,把水管大开,让冰冷的流水尽情的浇在我的脸上。
经过半宿的折腾,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酸疼的不行,躺在床上更是苦不堪言。
我不情愿的再次拿出手机,把闹铃时间定在了五点十五分,不到两分钟我便昏睡了过去。
闹铃响起的时候,我感觉我好像是刚躺下似的,根本就没睡觉的感觉。
想到我那肿起的半边脸,顿时我就跳下了床,娘的,那种肿胀的感觉又传了过来。
我把鹤宁给我买的黑口罩找了出来,戴上后虽然遮不住全部,但比方才好了不少。
就这样,在早晨五点半一个带黑口罩的小伙子跟另一个形似健身教练的小伙子再次翻进了校园后面的围墙。
此时小树林给人一片清新的感觉,走路的时候能感到小草上面的露水滴在我的拖鞋上。我们找到昨晚的事发地点,依稀还可以看出打斗留下的痕迹。但让我意外的是,我俩只找到了我的桃木剑,而那张狴犴皮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吧嗒了一下嘴,说:“哎?昨晚那张皮明明就在这个位置啊,怎么没了!”
峰子皱着眉看着地面,说:“难道有人比我们更早的拿走它了?再说了一般人看到这种东西肯定早吓蒙了,谁还敢拿啊。”
峰子说的很对,这个操控借尸还魂的人肯定离这里不远,否则不可能知道狴犴皮的位置!
我骂了一声,抬起脚用力的踹了身前的这棵树,我的脚收回后,突然一个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掉在了我的头上。
我只感觉一个东西扎了我脑袋一下,我赶紧把他揪下来,拿到手里一看竟是个别针徽章。上面还有字,S市科技大学!我吸了口气:嗯?竟然是这所学校的徽章!
在树上掉下来的东西一般都是果实果实或者树叶,要是倒霉点的话可能掉下来一坨鸟屎。但这个掉在我头上的东西竟是个校徽,而且就是我所在的这所大学的校徽。
一个校徽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树上?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昨天那只鬼魅曾在树枝上来回穿梭,难道这东西是她身上的?如果这个徽章确实跟她有关系的话,那么就得到一个大有可能的结果——只有这所学校的在校生才会佩戴这种校徽。
想到这,我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原来我跟峰子从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是片面的,但经昨晚这么一折腾,却暴露出了我俩原先忽略掉的很多方面。
看来我要把调查的方向转移一下了,改为着重从在校生中调查。想到这我的心情又舒快了许多,用手摸着红肿的右脸,心想:他大爷的,这一下也没算白挨啊!
我露出微笑重拾回了信心,并且觉得我正在一步步迈近事情的根源。
峰子见我抚摸着半边脸嘴上傻笑着盯着手中的校徽,赶紧用手拍了我一下,说:“怎么了你,不会是被打成间接性痴呆了吧?”
我被他拍的回过了神,“啊?”了一声,但马上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我回道:“滚犊子,你傻了我也傻不了,你嘉乐哥哥刚才正在想对策呢。”
峰子挠了挠下巴磕,说:“那你想到了什么没?”
我说:“走,先回宿舍,咱边走边说,省的他们起床看不到我俩,咱还得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