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起了余三。
扼住她喉咙时,那双冷漠的眼。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汤杰与锦鸡缠斗了很久,锦鸡的骨刺捅穿了她的肩膀。
她只有一把,不过手掌长的匕首,
最终,她砍掉了锦鸡的脖子。
鲜血淋漓。
受伤杀不死毁灭种,砍头,大概率可以。
她拖着锦鸡的尸体,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山风吹过。
无边的黑暗中,是无边的寂冷。
让汤杰遍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营地里是有光的。
这一点光在黑暗中尤其醒目。
汤杰再回到营地时,有医生,包扎的很粗暴,
没有药。
好在汤杰自己有抗生素和消炎药,一直贴身放在内衣里。
勉强撑了过来。
黄鸿无比愧疚,他跪下向她道歉。
他以为汤杰会勃然大怒。
会骂自己,会与他分开,再极端一点,甚至一刀捅了他。
汤杰摸了摸黄鸿的脸,笑了笑,她说:“没关系。”
她曾经将她的工作,她的婚姻都看得很重。
如果在过去,她会生下一个孩子。
她早早地规划过,只生一个,孩子要请月嫂来带,家务事要托给家政。
她要往上爬。
她不热爱科研,只是想争而已。
这些东西,原来早就不重要了。
她也终于明白,她和余三的差距有多大。
她竟妄想,凭借舆论去辖制她。
真是太可笑了。
她杀死了这只锦鸡,带着黄鸿,提前结束了这次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