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对安阳侯府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觉得安阳侯府会派人过来找自己也是有目的的。
所以才会不听陈管家说一些废话,直接让人把他给送了回去。
如今听到万淑芳分析的话,他对安阳侯府的印象更差。
觉得他们要是真的派人过来,他完全可以把人给打出去。
不过他要是这么做的话,恐怕会有一些非议。
为了不给万淑芳和孩子们添麻烦,陈昌黎认真地思考一会才给出回答。
“那要看他们派的人是什么身份,如果无关紧要,那就直接把他们打出去。”
“要是身份还不错,态度也可以,我们可以根据他们的话随机应变。”
万淑芳赞同他的话,与他好生商量一会这才觉得困了,然后简单洗漱一番就和陈昌黎一同入睡。
夫妇两人自觉什么事情都商量好了,自然是睡得很香甜。
可知道陈管家被送回来的安阳侯府上下却炸开了窝。
如今的大房陈学文一家就迅速来到大堂,看到三房和四房一家也到了,大房的当家人陈学文目光扫了一眼端坐在正中央,神色看不分明的安阳侯夫妇,见他们一直不吭声这才开口打破一室沉默,“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三房当家人陈学礼就是安阳侯府如今的世子,他一听到陈学文请安的话,脸上带着一些笑意,口中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难道你要学被过继出去的老二吗?”
听到过继这两个字,陈学文眼底一片猩红,嘴上却说:“老二为什么会被过继,你心里最清楚,你是非要我把话和你说明白吗?”
“够了。”安阳侯听他们兄弟有争执之意,立即出声打断两人,“陈昌黎一个流落在外没怎么读书的人都成了大将军,威名赫赫令人仰望,你们还为了一件小事争来争去,难道是非要让别人看我们一家的笑话吗?”
陈昌黎这几个字一从他的口中钻出来,陡然就让大家像被雷劈了一样脸色十分的难看。
“不就是一个武夫吗?凭什么拿乔呀?”四房的陈学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陈管家代表的可是安阳侯府,他连这一点都不顾就把人给绑了送回来,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他又不曾在侯府长大,年纪轻轻的就去了战场,他能懂些什么事呀?懂杀人还差不多。”陈学文很是阴阳怪气。
陈学武可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告状:“爹,您听听大哥的话,他和我们一家可真是越来越不是一条心了,我想他一定是看到陈昌黎一个穷困着长大的小子能这么出息就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行,便想有样学样呢。”
“你以为我是你吗?天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想着在家里游手好闲,你也不瞧瞧你的儿女有多大了,你这个做爹的都不为他们想,难道是非要让他们像你一样做一个废物吗?”陈学文一听陈学武在告状,顿时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陈学礼直接旁观两个人的争吵,既不阻止也不劝。
反正他是世子,就算陈昌黎愿意回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