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和小纸人溜达了一圈后,汗流浃背地回去了。
顶不住,这时辰最多九点多,太阳已经差点把人化了。
“安安,我都快被点着了,不约了不约了,下次绝对不约。”
小纸人赶紧贴在冰冰凉凉的冰盆上,好像身上要冒烟一样。
周安安换好衣服,见它这德行,没好气地说:“你一张纸,还怕热。又不流汗。”
“哎呀,太干了嘛。人家要保持一定的湿润度。”
周安安刚想翻个白眼,就听到外面老七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这老七,一把年纪了,还一惊一乍,怪不得娶不上媳妇。”小纸人悠哉悠哉地说道。
“夫人,出事了,书院出大事了!”
老七一路奔来,短短的路,热得满头汗。
周安安眉头一皱,书院出什么事了,她刚刚才进门,怎么没听到街上人在议论。
老七刚进院子,就急忙禀报,“夫人,林山书院的院长来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你急急忙忙的。”
老七吞了吞口水,“夫人,林山书院的院长特地来找您,而不是去县衙找老爷,那肯定是出了奇怪的事情啊。。。。。。”
这老七,不但咋咋呼呼,还学会断章取义了,这可惯不得。
“胡说八道!难不成只要谁单独来找我,就是被鬼缠上了?你这脑子。。。。。。下不为例!”
老七连忙告罪,但是他脑子里却是想着,书院院长那脸色,就和见鬼差不多啊。
周安安跟着老七,来到前院,林山书院的院长带着两名书生,已经在前厅等着。
白芷已经奉了茶水,但三人都没心思喝茶。皆是一副愁眉不展,其中一个学生脸色还带着一丝惊惶。
周安安刚进门,书院的陈院长就站了起来,可见其心急如焚。
林山书院培育着全县的学子,是人才储备地,周安安不敢怠慢,“陈院长,快请坐。有事我们慢慢说。”
陈院长叹息一声,“叨扰神婆了,只是这事慢不得啊。”
他眉头的愁绪更浓了。
周安安关切地问道:“是出了何事?”
闻言,陈院长的脸上有几分难言之隐,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瞒神婆,林山书院最近确实出了一桩匪夷所思的怪事。虽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事情太过于玄乎,我们书院的先生和学子都亲眼所见,皆是惊骇不已。
为了书院的名声,我们封锁消息,坊间才没有大肆宣扬开来。但长此下去,恐出人命,于是今日特来请周神婆,是希望神婆能帮林山书院解了这个谜题,还书院的学子一个清净之地。”
陈院长已过花甲,是个满头白发的干瘦老头,以前周安安见过他几次,但都没有单独说过话。
此人身上有一股文人之气,不是气质的气,是真正的文气,寻常鬼怪见之避之。
然而,能把陈院长吓成这样,可见书院出的事情不小。
周安安正色道:“院长放心,如果书院真有那怪力乱神,我一定会把它除了。现在,请你们说说林山书院具体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惊惶。”
陈院长点点头,看向下座的学生,“民智,你来讲,细细和神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