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手,手里似乎握着一个白色药瓶,然后在应黎惊诧的目光中做了向外扔东西的动作。
“这么高你疯了?”应黎双眼睁大,骂出了生平第一句脏话,“疯子!”
应黎推开他就想往楼下跑,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祁邪勾着腰拽回来,似搂似抱地箍在怀里。
头顶撞到下巴,不知道咬到什么地方了,嘴里有血腥味漾开,舌头顶了顶侧腮,祁邪说:“急什么?不是不在乎吗?”
应黎气极了,胡乱掰他的胳膊,吼道:“我在乎什么啊?高空抛物是犯法的!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可能还会把他认成共犯,到时候他有嘴都说不清楚。
应黎眼睛都急红了,偏偏身后的人跟铜墙铁壁似的箍着他不放。
坚硬的下巴蹭着应黎的头顶,祁邪说:“不会砸到人。”
“你说不会就不会?”应黎怕得不行,哭腔越来越明显,“你放开,我下去看看……”
祁邪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张牙舞爪的像只幼猫,眉眼反而更加生动鲜活了,愉快地勾起唇角,掐着应黎的肩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我没扔。”
没扔?
应黎挣扎的动作一顿,呆呆看了他两秒,吸了下鼻子,垂着头低低应了声:“哦。”
“哦什么?”
祁邪掰着应黎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自己,眸子里深藏着怒意。
“没扔,没扔就行。”应黎脊背僵直,颤声说,“你别这样吓人……”
察觉到祁邪的神情开始变化,应黎怕他又像昨晚一样发疯,示软般说:“你先吃药行不行?”
祁邪看着他说:“两片。”
“好。”应黎拿过他手里的药瓶,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在他手心里,胆战心惊地说,“你放开我,我去倒水。”
“不用。”
肩上力道不卸半分,祁邪连水都没喝,喉结滚动,就那么把两片药生咽了下去。
吞咽的时候视线还一直钉在应黎身上,仿佛他咽的不是药,而是他一样。
阵阵胆寒。
过了片刻,耳边的气息已经趋于沉稳。
“你没什么事了吧……”
应黎小声问他,话里话外都是赶人的意思,但又不敢明说,畏畏缩缩的惹人欺负。
祁邪弯下腰,两张脸的距离猝然拉近。
应黎被逼着后退了半
步,细窄的手腕突然被祁邪捉住,比笋尖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