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一条腿滑着跪到了地上,面色苍白到可怕。
是因为被他气成这样的吗?
应黎差点被吓死。
“那、那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应黎卷起的睫毛抖了又抖,内疚又自责,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你怎么了啊,不要吓我。”
祁邪抬起眼看他,神色冰凉:“怕我死在这里?”
“你别说这种话了!”应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一些,“手机、手机,你坚持一下,我给你叫救护车。”
应黎在他的衣服兜里找手机,手却跟不听使唤似的抖个不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还被反握住了。
下巴也被捏住了,宽大的手掌一寸寸移动,将他整个侧脸裹在其中:“你应该打110。”
“什么?”
应黎眼眶通红,被吓得有点呆呆的,与祁邪对视时惊觉他眸子里藏着异常浓烈的情绪。
应黎顿住,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身高和体型优势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应黎被连拖带拽扔到床上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啊。
应黎愠怒:“你骗我的?”
“没有。”祁邪半撑着身体,把应黎的手压在胸口,“你摸。”
他的心跳比刚才还快了,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腔,黑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恐怖得要命。
应黎直觉危险,往旁边躲时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了,被捉着脚腕整个拖到祁邪面前来,身下的床单都皱了。
祁邪语气很淡:“踹我不踹他?”
应黎脸色白到透明:“他没你那么变……”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祁邪压着他两条腿,恶声恶气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想?”
沈尧一边揉着他的脚,一边急不可耐支起来,他全都看见了。
祁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根红色丝带,跟那天晚上蒙住应黎眼睛的一模一样。
应黎害怕到双脚乱蹬,直往后缩,祁邪捏住他两只脚并到一起,用丝带扎扎实实打了个死结。
应黎彻底变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邪性又英俊的脸贴着他的脚腕,应黎四肢僵直,清楚他想干什么,却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嘴里呜咽着说:“祁邪你别这样,求你了……”
“你之前很乖的。”
又乖又有礼貌,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会摘了帽子主动跟他握手,红着脸跟他解释工作,天气凉了还会叮嘱他加衣服,不要喝凉水,吃了亏也不会生气,为什么沈尧能摸他的脚、亲他的手指,他就不行呢?
祁邪没有被他的眼泪打动,应黎说的很对,他确实是个变态,一看到应黎就无法自控,三两句话就能让他击溃防线,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每时每刻都想贴着他,又怕丑恶面目吓到他极力克制自己。
应黎好声好气,试图唤醒他的理智:“你说过的,检查完你就走,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也跟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