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毛:“我啊。”
“只有五仁馅的了,你要吃的话我让谢闻时帮忙给你带过去。”
应黎拿了张厨房纸把剩下的月饼包起来,放在台桌上的手机震动,应黎点一看,是一张图片。
紧接着又有一条消息顶上去:“渗血了。”
白色纱布被血浸透了,应黎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关掉聊天框,在烤箱前站了好一会儿。
谢闻时过来问他:“包好了吗,我给队长拿过去。”
应黎眉眼低垂,轻轻按压着鼻梁,难掩疲倦:“我给他拿过去就行,你们早些回去休息。”
桌上的茉莉花深水养了两个小时好像精神了点,应黎又随便拿了束。
走廊里静悄悄的,应黎也没刻意放轻脚步,到了房门口,应黎没敲门,而是给祁邪发了条消息:“开门。”
不到一秒钟,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就好像守在门边随时等着他一样,是吃定了他会来吗。
应黎心头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
房间里的灯要比走廊的灯稍亮,缝隙里透过来的光刺了应黎的眼睛一下,再睁眼,就看见祁邪裸着上身,精硕的腹肌下方,人鱼线延伸进短裤边缘,人墙一样堵在应黎面前。
由于身高差,应黎不抬头都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瞧见一截凌厉的下颌线。
应黎下意识把他推进去,关上门,瞥了眼,不咸不淡地问:“不冷吗?”
祁邪说:“热,洗了澡。”
屋里也没开空调啊,怎么会热。
“洗澡?”应黎终于肯抬眼看他,眼神凶巴巴的,声音都高了几个度,“医生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你怎么又不听话……”
祁邪打断他:“没沾水,擦了下。”
应黎轻眨眼睛,哦了一声。
纱布周围都是干的,更衬得那一抹红色尤为艳丽,应黎才舒展没多久的眉毛又皱起来了:“怎么渗血了,裂开了吗?”
祁邪:“痒,挠的。”
“痒也不能挠啊。”应黎已经对他无语了,“都浸透了,得重新包一下。”
“嗯。”
应黎找来纱布,转身就看见祁邪快要贴到他身上,又被吓了一跳:“你跟着我干什么,去坐好啊。”
祁邪坐在床边,因为挤压大腿上虬结的肌肉越发明显,有力结实,像一尊上好的象牙雕塑,当然要忽略掉上面或深或浅的疤,这么好看的腿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
医生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应黎没敢看,这会儿就必须要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