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恣扬就像没收到沈湄的讯号一样,脸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报销发票找谁?”
“出纳在那里。”沈湄疑惑地看了权恣扬一眼,随即偏头看向钟南,“钟姐,你看看。”
权恣扬拿出几张发票来,走过去递给钟南,钟南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接:“给沈湄报销就好。”
“我不是还在实习吗?”沈湄怀疑地看向钟南。
进来并没有多久,她这些天大体可以说只是给钟南打杂,需要支出款项的,都是钟南在经手。
“你进来这么天,该独当一面了。”钟南扔出这句,埋头翻看自己手里的单据。
权恣扬面色如常地走回来,将发票递给沈湄。
沈湄接过发票看了看,是汽车加油和在酒店吃饭消费的,看上面填写的说明是为公司谈业务。
两笔费用都不小,很多情况都不确定,包括权恣扬现在的职务和公司规定的费用标准,她有点不敢拿主意,只能硬着头皮拿过去再给钟南:“钟姐,你看看,这个我拿不准。”
“不知道去问总监吧。”钟南头也不抬,直接甩锅。
沈湄心里有些恼了,拿回去立刻签了字,将费用付给了权恣扬。
权恣扬没再逗留,随即就离开了。
钟南随即找沈湄收了票据,说要备着上面检查。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沈湄有心找了找,并没有看见权恣扬,只能憋着等晚上回家再跟他跟到底在哪个部门上班,还有种种情况。
沈湄快要下班的时候,却接到权恣扬电话,说他要出去见客户,让她打车回家。
沈湄怀疑权倾天故意把权恣扬安排进了业务部,让他知难而退,心里替他有些不舒服。
下了班,不用跟权恣扬立刻回家,沈湄有种脱离了约束的感觉,突然想去逛下街,就搭了公交,准备去通天广场转转。
还没到站,感觉手机在震动,沈湄把它从包里拿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心里有些疑惑,接起。
电话那头是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声音,说着流利的英文。
沈湄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问她是不是沈湄。
她迟疑了一下,用英文告诉对方自己确实叫沈湄。
对方还问了一些她家人的问题,问她父母和其他家庭成员的姓名等情况,还有一点家里的隐私问题。
沈湄怕对方是骗子,不敢回答,对方这才道明身份,说自己是瑞士银行的职员,曾受沈湄父亲委托,替她保管着一件重要物品,但须得她结婚后才能开箱。他一直留意着云岛沈家的消息,最近知道沈湄已经跟人登记结婚,便邀请她一道去打开保管箱。
沈湄心头一跳,猜测这就是秦家想要得到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