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权恣扬又显得极其忙碌,早上挺早就出门,晚上进卧室睡觉时,沈湄通常已经睡了。
而前面给权恣扬送过两次午餐后,他再不让她去,说心疼她,她就没再送。
而怕他觉得有压力,而且因为那晚他突然离开心里有隔阂,她晚上都按时睡觉,没有等权恣扬。
这段时间,她又接了私活,给两家公司做外帐。虽然有吃有住,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赚点钱放在手里实在些。
心里惦记着保管箱的事,这天下午,沈湄便算着沈南琛的下班时间,去尚品小区等他。
沈南琛回到出租屋时,沈湄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有些天没见了,看到沈湄,沈南琛喜出望外,加上有现成的大餐吃,更是心情大好。
兄妹俩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还开了一瓶红酒,不过这红酒并不能跟权恣扬酒窖里的红酒比,只是沈湄买菜的时候在超市随手拿的一瓶,百来块的。
吃完饭,沈南琛自告奋勇地去刷碗,沈湄便由他去了,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新闻。
自从那天权恣扬替她修理财务部那四个人开始,她天天在关注网上的新闻,一直没看到相关的内容,不能不承认,如钱天所说,处理得很干净。由此也足见权恣扬的手段。
不过,网上倒是有不少通天集团的正面新闻出来,有媒体蹭热度,还给权恣扬做了一个专访,把他捧到了比权倾天超出许多的高度。
好些天没看到自己老公,却在新闻上看了个清清楚楚,沈湄心里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排除有炒作的成分,但沈湄对于权恣扬的能力是持肯定态度的,只是,大概由于有这些日子没亲近,总有种权恣扬离她的世界越来越远的感觉。
沈南琛洗好碗出来的时候,沈湄正看着网页上权恣扬的图片出神。
沈南琛眸光暗了暗,在沈湄身旁坐下来:“湄湄,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湄收起手机:“哥哥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起过,爸爸存在瑞士银行保管箱的东西,我还有部分没取出来?”
沈南琛想了一下:“自从我出狱以来,各种事情太多了,湄湄不说,我差点就忘了。你现在的意思是?莫非想把东西取出来?到期了吗?”
“还没到期,但我想着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想取出来跟哥哥一起琢磨一下。”沈湄如实说道。
沈南琛似迟疑了一下:“权恣扬知道这事吗?就是他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还有你去取东西的想法?”
沈湄疑惑地看着沈南琛:“他不知道里面剩下的东西,我也还没跟他说去取东西的打算,就是先来跟你商量一下。”
“这事你先不要告诉他。要是湄湄急着去取东西出来,那我就请个假,陪你一起去。刚好现在公司内部稳定了,没多少事。”沈南琛随即说道。
“哥哥要工作,我自己去就好了,我这么大了,又不是没独自出过远门,哥哥放心吧。”沈湄婉言拒绝道。
沈南琛想了想,坚决摇头:“不行,你之前去那边,不是遇到了那么多危险,怎么能让你去!”
“之前是被秦亦辰盯着,人都是他找来的,现在,秦亦辰出了车祸,半身不遂,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功夫来注意我?”沈湄见沈南琛的神情有些松动了,继续说道,“听说,秦亦辰自从人残废了,心理比以前更加变态,不肯去公司,成天在家里变成法子折磨罗芙娜。”
关于秦亦辰后面的事,她是从冯琪琪那里听说的。这种隐秘的事,一般人是打听不到的,是在秦家做护理的悄悄传出来,被冯琪琪了解到,然后大觉快意,特意告诉了沈湄。
沈湄这时候才深深赞同权恣扬前面说的秦亦辰废了,对罗芙娜来说,未必不是新的折磨的开始。
“这事我倒也有所耳闻。”沈南琛下意识地点头,“这也算是报应了,我也得计划着趁这个时候追查爸妈出事和公司破产真相了,秦家现在因为秦亦辰的事大受打击,肯定破绽百出。”
“那哥哥就更不能陪我去了,你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查查,等秦家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就不好办了。”
家里的事,一直是沈湄的心结,她从来没有忘,只是个人能力有限,就等着寻找时机了,现在自然是把这事放到首位,“我其实就是怕又被秦亦辰注意到,才想趁着这个时候去取东西,不然又不知道会引出多少麻烦。”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头进行。”沈南琛显然是被沈湄说服了,勉强应下,临了,欲言又止,“只是。。。。。。”
沈湄见沈南琛欲言又止,马上追问:“哥哥还有什么问题?”
沈南琛犹豫了一下:“哥哥希望你别告诉权恣扬你的出行计划,这事最好一点也别让他知道。”
沈湄有点担忧地看着沈南琛:“哥哥还是不相信恣扬?”
“湄湄,爸爸既然花了重金把东西托管到那,想必非同一般,说不定从里面还能找到一些跟爸妈去世有关的线索,这是我们沈家的事,又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能对权恣扬保密。”沈南琛的语气比什么时候都来得严肃。
沈湄想到,这确实是沈家的事,自己不该感情用事,便点头:“我听哥哥的。”
事情已经商量好了,沈湄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便起身欲走:“哥哥,时候不早了,我。。。。。。”
“湄湄,先别走,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沈南琛伸手,示意沈湄坐下。
沈湄一脸疑惑,却只得再次坐下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觉得很有可能跟权恣扬有关,而且,肯定还是不好的事,从哥哥今天阻止她告诉权恣扬出行计划就看得出来。
沈南琛却没有再说话,而是马上站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沈湄坐在原地,心中万般猜测,好几天没看到权恣扬了,也没去公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怕他们已经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走到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