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降大锅,把沈湄砸晕了,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看向郑敏芬:“权夫人,你不要血口喷人,财务室的监控可以证明一切!”
有诡谲的光芒在郑敏芬的眼底一闪而逝:“你们先把门关了,免得她把东西带出去销毁了不承认!”
听到这话,门外的几个员工稍显犹豫。
沈湄微不足道,但对权恣扬,她们还是有所畏惧的。
沈湄看着情形不对,趁着这几个人还在犹豫,赶紧就往外面冲。
经过了上次被关在门外,和刚刚被当面诬陷的事,沈湄一点都不敢低估郑敏芬的恶意,而且这些人都很势利又嫉妒心极强,少不了要当郑敏芬的帮凶,她要是留下,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看到沈湄要跑,郑敏芬急了,大声吼道:“你们还不拉住她!把门关起来!”
董事长夫人发飙了,她说的话谁敢不听,加上里面的人多少都嫉妒沈湄,所以,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七手八脚地围上来。
沈湄奋力想要冲出去,但三个人拉着她,一个关门,她根本逃不了。
门关好了,钟南很主动地替郑敏芬守在门口,其他人觉得沈湄也跑不掉了,就各自散开。
沈湄心想,不能坐以待毙,瞥了一眼里间的财务总监办公室,就想冲进去自保。
总监办公室跟财务室是打通的,在最里面,有一道门,这时候是空着的,只要能进去关上门打电话呼救,就有机会脱险。
然而,郑敏芬一直盯着沈湄,看到她一动,马上就冲着财务部的职员喊道:“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她还想着干什么坏事。”
几个人又犹豫了,到底还是顾忌着权恣扬回头找她们算账。
世故的郑敏芬很快地猜到了她们的心思,说道:“你们不用怕恣扬,他是我儿子,你们觉得他会向着她还是向着我?”
大家一听,觉得郑敏芬说得也有道理,正要行动,她又补了一句:“有功劳的,我回头让总裁给你们加工资!”
还是金钱的诱惑大,四个财务部的员工立刻一拥而上,把沈湄扯住,包括钟南。
听到加工资,她是一点都不淡定了,而且还可以趁机“公报私仇”,而乐而不为。
“权夫人,你想干什么?私设公堂吗!”沈湄瞪着步步走近的郑敏芬,大声说道,“我什么东西也没拿!”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所畏惧的,上午她还避开摄像头,保存了一些数据在自己的盘里面,要是被发现,是难以洗脱的。
“小贱人还敢狡辩!”郑敏芬一脸厉色,走过来,仗着沈湄被控制着不能反抗,伸手就给了她两耳光,随后厉声说道,“哪个盗贼承认自己偷东西,哪个荡妇又承认自己偷人!”
郑敏芬对沈湄早就恨得牙痒痒的,再把对权恣扬的不满也都发泄到她身上,使出了十成的力气,沈湄两边的脸上立刻有了手指印,痛得感觉自己的牙都被打散了架,摇摇欲坠。
这时候,沈湄反而有种视事如归的劲头:“郑敏芬,让我替权倾天这个龌蹉的男人洗白不成就想诬陷。。。。。。”
“闭嘴!”郑敏芬哪里能容沈湄把真相说出来,不等她说完,就尖利地喝道,“你们赶紧把她的嘴堵上,免得她胡说八道!”
另外三个员工有点犹豫,倒是钟南,大概是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直接去桌上拿了一包抽纸过来,扯了一大把,使命塞进沈湄嘴里。
脸上本来就疼,嘴巴又被一大堆纸硬塞进来,沈湄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但她倔强地不肯在这些人面前示弱,努力睁大眼睛,仰着头,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看着沈湄这副样子,只当她这时候还在挑衅自己,郑敏芬怒不可遏,走过去,想要再抽沈湄几耳光,但刚刚打她的时候用力过猛,长年养尊处优的她手已经发疼了,觉得还是使唤狗来得容易些,便走到一边坐了,看着钟南好使唤些,对她命令:“这小贱人还不老实,给我使劲抽她,一耳光一百块!”
听到这话,旁边的三个人都有些惋惜了,但郑敏芬是看着钟南说的,她们再眼红也没有办法。
钟南听到有这样的好事,自然积极得不行,马上撸起袖子就上去抽沈湄,一耳光可是值一百块的,她自然得速度快些才行,手挥得跟风车似得的,一会功夫,沈湄脸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
沈湄痛得近乎麻木,却强撑着,一声都不哼,满心想着,只要她活着出去,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她相信,郑敏芬应该还没胆在这要了她的命。
郑敏芬在旁边看着沈湄挨打,心里惬意极了,她早就想拿沈湄开刀了,早知道这么痛快,该早点出手才是。
觉得这种惬意的时候,必须喝点什么助兴才行,郑敏芬看着在背后帮忙扯住沈湄衣服的那个员工,觉得她比较闲,便冲她吩咐道:“你去给我买些咖啡点心来,我只喝星巴克的。”
相对而言,那个员工自然更喜欢干这种活,毕竟还是有些怕权恣扬,赶紧就应着:“是,董事长夫人,我这就去。”
看着这人这么听话,郑敏芬满意地扬了扬下巴,见钟南好像已经力气不济了,便喝道:“你先停了,换一个人打。”
钟南听到这话,有些不情愿地停了手,跟其中一个员工换了位置,抓住沈湄的手臂。
钟南一眼扫到沈湄手上戴的那只手表,顿时就起了坏心思,趁着这个时候,使力把它拽下来,大力扔到地上,然后又假装“不小心”地用力踩上去。
手表原本质量很好,但它的材质终究不是钢铁和石头,经不过钟南的高跟皮鞋的碾压,表盘马上就破碎了。
沈湄哪怕挨了那么多耳光,脸上剧痛,连带头晕耳鸣,手也被表带刮了几条口子,都强忍着没哭,可眼看着那只表被踩坏,想到它相当于是权恣扬送自己的定情信物,他在它上面用了那么多心思,赋予了那么多含义,可它被人生生毁坏了,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