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姰恪听到这个字,心里更浮躁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挪了半步,压低声劝自己妹妹。
“你要等,那你不要再跟他同房,把你的底线划给他看。”
“男人是狗,你得吊着,你总这么顺着他,他早晚会不新鲜,想吃别的口味。”
姰暖震惊于姰恪这番露骨的劝诫。
她扑哧失笑,忙掩住嘴,像是瞬间明白了他今日情绪为什么这么大。
是凌晨江四爷折腾她,那房里事被哥哥知道了。
她有些微的羞赧,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很好笑。
姰恪皱着眉看她,“你笑什么?这事很严肃!”
姰暖笑不可遏,强自掩着帕子捂嘴,才忍下笑。
她眼角微湿,嘴角还压不下来。
“这事你不好管,你以后别再管,也不要当着四爷的面说什么。”
“暖暖!你…”
“我知道哥哥为我好,但我心里有分寸,好吗?”
孩子都要生,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同房一次,和十次百次,有什么分别?
何况,她现在待在江四爷的‘巢穴’里,何必把自己还要搞成贞洁烈女的样子?
这话她想想罢了,不能说给姰恪听。
他听了要气死!
两人正说完话,九儿从舱门跑上来。
“夫人,四爷要烤鱼,在甲板上,问夫人要不要去看新鲜。”
姰暖没吃过烤鱼,还挺好奇,她拽着姰恪一起回甲板。
看起来收获颇丰,江四爷大刺刺坐在矮凳上,身前放了五六个水桶,项冲和汪恒卷着袖管在一旁帮忙。
还没等靠近,姰暖便被一股子腥气冲鼻,当时就定住脚步,捂着胸口干呕。
姰恪吓一跳,忙扶着她,气得朝那边吼:
“你们不能弄远些?这么血腥的事,还喊孕妇来看!”
江四爷瞧得皱起眉头,丢下手里的鱼站起身,在水龙里涮了手就大步走过来。
项冲和汪恒蹲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m。
姰暖呕得厉害,眼泪都淌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痛苦。
姰恪招呼九儿扶她回船舱。
两人还没动作,江四爷已经大步过来,一把将姰暖打横抱起,健步如飞钻进了船舱里。
他手上还有血腥气,姰暖在他怀里呕得更难受。
江四爷将人抱进屋,放到床上,便飞快地退后了两步。
姰恪挤进来,将他挡到旁边,从袖兜里翻出个瓷瓶,倒了两粒药丸喂给姰暖。
他扭头语气不好地撵江四爷,“还不出去洗干净了再来?杵在这儿看什么!”
江四爷长到这么大,只有江大帅这么吼过他。
然而,这会儿他也没顾及那么多,黑眸沉沉扫了眼姰恪,转身大步出去了。
姰暖已经很久不这么吐,江四爷也是粗心大意了,多少心里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