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凶狠,盯了沈湄好一会,终究收回目光,不言不语地退到一边去。
沈湄闭眼假寐,脑袋里免不了猜度一番权恣扬和Sunny的关系,他们像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或许还有别的,不然Sunny不至于这么目中无人。
Sunny的出现,让权恣扬在沈湄眼中多了一份神秘感。
还有一些危急感。
她觉得自己这才开始接触权恣扬的真正世界,Sunny却早已融入,她突然想不明白,权恣扬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她的交易。
他的能力似乎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就凭他那么快抓到了那个闯入客房的男人,并随意动手。
权恣扬是沈湄晚饭时分回来的,像是掐准了时间。
大概是吸取中午的教训,权恣扬进来的时候,Sunny正端着碗,像模像样地要给沈湄喂饭。
“给我,你先回去。”权恣扬拿过饭碗,打发了Sunny。
沈湄吃着权恣扬喂的饭,感觉到一道敌意的视线,抬眸,Sunny站在门外,快速地关上门,将一切隔绝在门内。
“我自己来吧。”沈湄收回目光,朝着权恣扬伸手。
“不想右臂坏掉就别乱动。”权恣扬板着脸。
“哪有那么严重。”沈湄低声嘀咕了一句。
她今天问了下医生,子弹只是稍稍穿透了皮肉,并没伤到骨头,所以她也不会怎么痛,之前昏迷的主要原因是溺水。
“不想给我惹麻烦就听话。”权恣扬吼道。
沈湄扁了扁嘴,索性不再说话,尽量心安理得地接受权恣扬的“喂食”。
“好吃吗?”
看着沈湄吃了几口,权恣扬突然问道。
沈湄怀疑地看了权恣扬一眼:“你吃晚饭了没有?”
“我还午饭都没吃。”
权恣扬的语气听着特别可怜。
沈湄母性泛滥:“你先出去吃吧,我自己可以慢慢吃,我不动右手。”
“这么关心我?”权恣扬的脸色开始放晴。
看着权恣扬的摸样,沈湄的心情好似也一下被感染了:“我只是礼尚往来。”
“仅仅是这样?”权恣扬好似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
沈湄也在心里同样问自己,但她不太愿意正视,是以,迅速转换了话题:“住这里很贵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知道瑞士的物价贵,现在住的是私立医院,还是高级病房,医疗费用更难以想象,沈湄不想欠权恣扬太多,惴惴不安。
“怕我付不起医药费把你当在这里?”权恣扬眼里透着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