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湄一早醒来,只觉得手软得快要抬不起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睁眼一看,身在自己卧室。
她有种怀疑,自己昨晚梦游,去建筑工地搬砖了。
可是,为什么就右手软成一滩泥,左手什么事都没有?
沈湄右手酸软着不能用力,借着左手,支撑着,费力地坐起来。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怪怪的气味,一股腥臊味。
她不知道这股陌生的气味从哪来的。
难道是大姨妈来了?大姨妈变馊的气味?
沈湄揭开被子,想要褪下裤子看看,一眼瞥到自己睡衣上白白的印子,那玩意不知道是什么,她试着捞起衣服来嗅了嗅,只差没让她一口呕出来,可真难闻啊!
沈湄完全想不出那玩意从哪来的,只是赶紧就脱了衣服扔到地上,然后找衣服换,想着昨天请了假,今天状态还可以,该去上班了。
沈湄下去吃早餐的时候,看到很久没跟她同桌吃饭的权恣扬破天荒地坐在餐桌边,还记恨着早前的事,目光一扫而光,对他视而不见。
而一向吊儿郎当的权恣扬今天也出奇地没有主动打招呼。
沈湄不想看到他,埋着头,也不知道他脸上啥表情,会不会为之前的事感到愧疚。
沈湄想要伸手去拿牛奶,右手动了动,又缩回来,换成左手,有些别扭地去端不远处的牛奶杯,有点费劲地喝了一口,又伸出左手去拿面包。
权恣扬暗暗留意着沈湄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格外复杂,动了动手,想要帮沈湄,却又立刻收了回去。
张翠这时候端了一碟煎蛋出来,放到权恣扬面前:“少爷,您的煎蛋。”
权恣扬赶紧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张翠看着权恣扬的反应,嘴角微微露出点笑容,目光转向沈湄:“少奶奶,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
沈湄的秀眉蹙了蹙,苦恼地看着张翠:“其他没什么了,就是右手很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今天上班有没有力气打字。”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把手给压到了?”张翠一脸纳闷,然后猜测着说道。
沈湄想了想:“大概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肇事的权恣扬坐在对面,埋头夹起一块煎蛋,使劲咬着,因为这样,也没人注意到他眼里纠结的表情。
昨晚,他侥幸逃脱,没被沈湄发现,他后来才记起自己喷洒到沈湄衣服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清理,不知道她发现没有。
权恣扬正想着,就听沈湄说道:“张嫂,昨天医生都开的什么药,我睡衣上都留了印子,气味怪怪的,以前感冒发烧没开过这种药啊。”
“气味怪怪的?”张嫂想了想,“医生开的都是西药,好像没什么怪味的,还都是药丸,怎么会弄到少奶奶衣服上?”
“不知道,你洗衣服的时候看一下吧。”沈湄说了这句,继续用左手拿东西吃。
觉得用左手太费力了,沈湄吃了一点东西就站了起来:“张嫂,我包忘了拿,你上楼帮我拿一下。”
权恣扬在一边看着,有点急了,一个劲对张翠挤眉弄眼。
张翠倒是看到了权恣扬的示意,只是搞不懂他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