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我想试一下,如果他真是冲着保管箱的东西,我跑到巴塞尔来,他应该有所行动才对,而且我想过了,他要真有问题,我东西拿回去也是不安全的,还不如继续放在保管箱。”沈湄坚持着自己的打算。
“那好吧,你不取东西,应该没问题,自己留心着点。”沈南琛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番,才挂断电话。
从飞机起飞到降落,再到带着简单的行李在酒店安定下来,沈湄全程心神恍惚,脑中全是上次跟权恣扬旅行的记忆,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此时已经进入十一月,云岛的温度还有十几到二十来度,但巴塞尔才几度,沈湄一路裹紧了衣服,因为这个温度,人也更难受了些。
因为是很普通的酒店,住宿条件赶平时的环境差多了,沈湄稍稍有些不适应,添了件厚外套,决定出去走走。
沈湄下榻的酒店离中央大桥很近,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锁桥那边,停在以前权恣扬挂锁的地方。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她突然泪流满面。
她用手擦着眼睛上的泪水,凭着记忆去找权恣扬和自己之前挂锁的位置,因为那些锁大体都是同一个地方买的,大同小异,所以她并不能确认哪两个锁是他们的。
因为这样,沈湄心里更加难过,她唯心地觉得,这又是不太好的预兆。
她放弃了徒劳的寻找,转身看着桥下的河水。
曾经权恣扬扔钥匙的地方,她自然更是无从寻找的,河水,早已不是曾经的河水。
她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河边的风比别处的格外又冷上许多,刺到沈湄的脸上,她却很快就麻木了,感官失灵,脑袋却还清醒着,里面是跟权恣扬相处的一幕幕,他对她好的,在这时候全都镜头回放。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痛,捏紧、蜷曲,反反复复的手,最后坚定地伸向了包里的手机,拨了权恣扬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始终没接,沈湄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她放下手机,又拿起来,发了一条微信出去:恣扬,你为什么爱我?
微信发出去后,她一直等着回音,等了很久,但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回应。
沈湄冲着那座挂锁的建筑凄凉一笑,慢慢地走回酒店去,一路上都在替权恣扬开脱。
沈湄心灰意冷地在客房睁着眼睛躺了一阵,同时也在等待着,始终没有权恣扬的回音。
她起身下床,收拾了一下,喊了车去瑞士银行。
在银行外面下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晕车得厉害,不知道是旅途劳顿的原因还是心情的因素。
她有些支撑不住,便走到一辆车子旁边,确定它里面没人,暂时不会启动后,决定靠在上面休息会。
然而站了好一会,沈湄仍然难受,有什么在喉头马上要喷出来一样。
她赶紧蹲下来,却只是干呕了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
折腾了这阵,她整个人变得极其虚弱,她才想起,自己昨晚没睡着,今天这时候都是下午了,期间也没吃过东西,还舟车劳顿,越是想到这些,她越是有种要晕厥的感觉。
她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赶紧回去的好,便抬头四望,想看看去哪里搭车。
就在这时候,她看不到不远处有辆车的车门打开了,sunny车上下来,朝着银行里面张望。
Sunny不是还在看守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