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言论已经过分得越演越烈。
陆相挽攥紧双手拳头。她眸子左右转着打量台前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
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凭什么胡说八道污蔑她?
“我不是第三者。”
她对着话筒突然大吼。
所有的记者顿时都安静下来。
凌夏浔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一直都好奇陆相挽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他现在得到答案了,还是解释。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勾搭过薄时漠,这场婚姻,我只是受害者。至于司如,她的死,我不知情。”
凌司如要是为情而死的话。
陆相挽不敢说百分百和自己没关系。
她明明还在怒气上头。但她的语气从理直气壮到最后孱弱下来。因为她愧疚。
记者抓住她语气的漏洞。
“陆小姐有证据吗?”
“陆小姐离婚之后才称自己是受害者,是因为离婚财产分割不满意吗?”
“陆小姐今日出席发布会的原因是不是要公开卖惨,引起舆论之后得到薄时漠先生的补偿?”
所有记者现在都瞄准陆相挽,‘陆小姐’‘陆小姐’,全部都是‘陆小姐’,陆相挽被她们咄咄逼人,耳边只有一重重起起落落的‘陆小姐’。
每个人都争先恐后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陆相挽身子躲避和自我防护状往后缩和躲。她双手紧紧抓着各自一边的椅子把手。
她往后靠,眼珠子在快速左右转动打量底下喋喋不休的那群麻雀,但她已经说不出来话。
她脸上窘迫慌乱。
凌夏浔一直偏头看着她的反应,他脸上对她除了嘲笑之外就是嘲笑。
他扭过头,伸直手用手掌心拍打话筒发出‘通通’声。场下才慢慢安静下来。
记者都看着他发出来的动静之后,他才慢吞吞得身体慢慢往前倾。
记者都看出他要发言。
于是所有的镜头都聚焦在他身上放大。
“第一,陆相挽是凌轶亲生孙女,在凌邱一脉没有血缘继承的缘由下,她合理继承。”
“第二,凌家从没有和薄时漠定下婚约,凌司如也从不是薄时漠的未婚妻。两者没有任何关系。后续凌家会以造谣传谣罪起诉各位。”
“第三,陆相挽未婚先孕系薄时漠强奸,后续凌家会将薄先生告上法庭。
底下记者叽叽喳喳一片哗然。
“第四,关于陆相挽的小三言论,后续凌家也会以故意污蔑,维护名誉权的理由将各位告上法庭。”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他说话不紧不慢。没有陆相挽那样失控的怒吼解释和解释不清得噎住。
他只是缓缓道来,条理清晰,用像绅士那样礼貌温柔的眼神看着台下人,语气只是像劝解安慰摔倒的小孩不要哭似的,脸上还带着笑意。
也根本就不是陆相挽出席之前想象的那种庄严肃穆的口吻。倒和陆相挽第一次见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