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好歹是长辈,陆相挽还不想自己的语气太难听。
“您专门来找我,不只是来庆贺我吧?”
凌轶起身要往陆相挽这边走。
陆相挽招手让她就在原地坐着。
她左顾右盼看凌夏浔的爪牙不在,讲话越发难听。
“凌夏浔那个狗东西还算是有良心,知道凌家的东西他不配拿,能乖乖还给凌家人,不然我天天都要到他门口上吊去了。”
陆相挽皱着眉头,对凌轶的粗鲁感到惊讶和失望。她第一次见凌轶,是陪着薄时漠一起,那时候她端庄,谈笑有度,绝不是这样的泼妇模样。
“如果您有本事拿下凌家的东西,夏浔他自然抢不走,这话,您说得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她对凌夏浔的称呼都比对她亲近几分。陆相挽寻常也不这么称呼凌夏浔,她只是故意的。
故意把她现在的立场摆在明面上。
凌轶越发板着脸。她不满的情绪一一陈列在她脸上。臭荷塘似的聚在越发得恶心。
她在忍着。
又忍不住爆发。
“你怎么朝着那狗东西说话。”
陆相挽并无意陷在他们两者的争锋里,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我现在还住着他的房子。偏袒他一点也正常。”
凌轶眉舒展开。
只要她不是铁了心要和凌夏浔一边,随她怎么样。她又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
“你想要房子,奶奶可以给你建,还可以给你买,你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浓重的金钱味。
暴戾粗鲁,迫不及待得就要塞进陆相挽嘴里。
“不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轶来的目的,陆相挽完全知道但没兴趣,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目的。
陆相挽打断凌轶的挑唆。
“我请您进来。”
“并没有我要和您沆瀣一气的意思,只是我想要问问您,您抛夫弃子至今有没有羞愧?”
凌轶的眼神一僵。她显得慌乱又似乎在镇定地找理由。她没料到,陆相挽和她见的第一面是算账,而不是认亲。
陆相挽就当她是无话可说。
“我知道您为了荣华富贵和爷爷离婚,我爸爸不到满月的年纪就没有再见过自己的亲生妈妈。我从小到大更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活着的亲生奶奶。”
“而您如今拿着我奶奶的头衔,突然想要从我手里白白分走一杯羹。”
“是不是太没有道理?”
陆相挽说话温柔但捻细,她露出来的气场,像是温柔的飓风,极其反差的配置,但在她身上结合的很好。
温柔地抬手起势。
和落在脸上重重的巴掌。
突兀吓人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