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展望过去,沉浸在海景里,浑然不注意凌夏浔在做什么。他从自己西装外套里掏出来一张照片,递给陆相挽。
“这张照片里的女人,你认识吗?”
这张照片,是上次发布会结束陆相挽在他办公室看见的那张。所以她拿起照片便认出上头的人来。
“算认识吧。”
陆相挽至今还以为照片上的女人是白宥宥。白宥宥很合她的眼缘。她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两人很像。
凌司如是白宥宥的女儿,她身上的气质和眉眼遗传她,母女俩看起来有些相似,或许这就是她能和凌司如能交好的原因之一。
她手指轻轻摩挲照片上女人的脸。
女人是个大美人。
“如果她还活着,或许今天的局面就不会这样。她死了,因果循环下来,最后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她不由感叹。
从第一次见这照片到现在这照片又拿在她手里,时间匆匆已经过去了两年半。
“我第一次见这张照片是在薄时漠的密码箱里。”
“她和我的照片一起在薄时漠的密码箱里,她的遗书也在里面。”
她把照片放在自己的脸颊边,转过去对比给凌夏浔看。
“我和她是不是挺像的?”
她也笑。
同照片里的人笑得一模一样。
凌夏浔点点头。
陆相挽转过来坐好。
她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
“你现在对薄时漠是什么感情?”
陆相挽自个提到了薄时漠,他就借势问出口。明里暗里他揣度过她的心意很多次,但这么直白的问出口还是第一次。
放在别人身上,这是大忌。
但陆相挽没什么坏心眼,所以也无妨。
陆相挽抬眸看向大海。
凌夏浔看出她不想回答。
“你说不上来。”
陆相挽确实是说不上来。
她对他没有极致的情感。
可每每谈起他又没有一颗平淡的心。
陆相挽把照片还给凌夏浔。
双手撑在横椅上。
她的视线落在海的最远处,海天一线的地方夹着一层白光。她盯着那看,悄摸摸叹口气。
“他杀了我这么多次,但还是永远都会有下一次,我虽然没有想杀了他的恨,但是我怨他,他太自私,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