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阳气得脸色发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大娘,你说这个药瓶是谁的?这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走,我们公堂上见。”
她已经想到是昨天那些天香酒楼的人来搞的鬼,只是这个青衣小厮不是昨天来过的那两个。
“就是他的,我亲眼看见他想往你的红烧鱼上面下药,我可以上公堂作证。”
李大娘毫不犹豫地接口。
青衣小厮用力挣脱她的掌控,脸色一变,有点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你住手,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我的主人你总是知道的吧,对,就是天香酒楼的少东家,他的势力你还不清楚吧,县令夫人就是他的姐姐,我劝你不要闹的太难看,要不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沈曦阳可不是吓大的,她哈哈一笑,“唉呀,如果这样说的话,府尹大人还是我表哥呢,少来吓唬人,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走,今天我们一定要去见官。”
青衣小厮不屑一顾,冷冷道,“真是乡野村妇愚昧无知,到时侯就知道厉害了。”
他们三人一起到县衙去,县衙大门森严,外面站着两名官差,手里拿着打狗棒威风凛凛的,像是戴着一副冰冷的面具,毫无表情,铁面无私。
沈曦阳一点也不怕,上去就要去击鼓鸣冤。
被青衣小厮抢先了一步,他上去跟其中一位官差出示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个本不铁面无私的官差竟然会笑,“原来是天香酒楼的少东家,你在此稍侯,我去回禀一下。”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升堂的声音。
县令是个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两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只是这眼眸里闪过一点贪婪来。
“啪”一声,他拍了一下惊堂木,“何人要鸣冤,报上名来,可有状子。”
沈曦阳和青衣小厮都一起跪下,“大人,民女沈曦阳,这位青衣男子想在我卖的红烧鱼里下药,被我当场拿住,特送来官府,请大人惩恶扬善,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旁边的师爷在县令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还时不是地看一眼青衣小厮,“他是天香酒楼的人,大人,这事情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以和解为主吧。”
县令脸色和缓了一点,天香楼是他经常去的地方,他是有个姨太太是天香楼的少东家的一个远房表亲,若是真心论起来,也不知道拐了几道弯了。
不过在他这里,主要是天香楼财大势大,有很事情他还真是要跟这位少东家打交道。
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青衣小子,你姓氏名谁?为何要跟这位姑娘过不去?平白无故的干什么要害人?”
“回禀大人,小的姓杨,家排老六,都叫我杨小六,我根本就没有下什么药,不过是听少东家说过,这里的红烧鱼很好吃,特地想买来尝一尝,谁知道竟被她污蔑我下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望大人明查。”
沈曦阳听他推的一干二净,大声申辨,“大人,昨天天香楼的马师傅就曾来找民女要买走民女的红烧鱼配方,民女拒绝了,所以他们就怀恨在心,就派这位杨小六前来下药,想要毁掉我的生意报复我,幸好被我及时发现,若不然,若真是有人因此受害,那后果就大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请大人一定严惩。”
杨小六脸红脖子粗的,死活不承认,“我没有,那个药瓶根本不是我的,你就是想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