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虽然定海码头战事不利,需要有人担责,但法不责众。
毕竟这么大个军团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将领跑了……
更何况自己只是退到了吕左书院,都还没躲到华阳郡府甚至退出整个华阳郡。
这里距离定海码头只有六十里,还算在战场的范围内。
因此根本算不得临阵脱逃,只能说是战略转移或者诱敌深入然后伺机反击。
哪怕日后方印宝这样的监军在兵部或者御前参上一本,自己也有话可说。
再加上冯浩瀚和安南侯在中间周旋,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应该没事的。
戴璞瑜这样连连安慰自己。
然而无意到胳膊碰到潮湿阴冷的墙壁,他的腿瞬间又抖了起来。
不一会儿,砰砰的捶打声又响起。
戴璞瑜又开始慌不择路地敲起了门板。
“来人啊,放本将出去。”
“有人在嘛,快去告诉林将军,倭寇犯我国土杀我百姓,本将与他们誓不两立。只要能出去立即就带兵灭他们狗日的……”
————
吕左河。
林大雄收回目光,抓起自己的大刀。
“墨儿,脚下这驿路笔直畅通,两边又全是平坦的农田。一旦大量的倭寇逼近,凭我们这点人马,恐怕难以挡得住他们西进的步伐。”
所以需要些人在吕左河的东边阻挡敌军。
哪怕挡个一天半日也好。
林大雄哈哈大笑。
“祖父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就让我去吧。”
“祖父,这可万万使不得。”林瀚墨吓得连忙摆手。
“都怪孙儿无能,害您如此高的年事,还要千里迢迢赶到华阳郡来督点,孙儿差愧之余也感激不尽。”
说到这,林瀚墨朝林大雄身后的众人扬了扬手。
“但是祖父您看,吕左书院这里,我林氏儿郎众多。兄弟们个个磨刀霍霍英气勃发,恨不得立即上战场打倭寇个落花流水,为家族拼出一个灿烂未来,根本犯不着祖父您亲身涉险……”
“万一您有个好歹,孙儿纵然即使万死也不能辞疚。”
毕竟吕左河几乎是他们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因此河上的桥梁早已被林瀚墨弄得摇摇欲坠。
只要倭寇大军逼近,整座桥就会被弄塌,整体沉入水里。
届时还在河东岸的云垂将士几乎无路可逃。
林大雄何尝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