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侯爷……”
“够了。”林瀚墨一声暴喝。
听到祖父林大雄的名字,他眉头突突直跳,但心底却是十分冷静。
“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你们都忘了吗?”
林翰墨重重跺了几脚地板。
“是牢牢守住这里,堵住倭寇向西的通道,为下来各兄弟军团聚歼倭寇争取时间。”
“而不是弄些什么亮眼的战绩,听清楚了吗?”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好半晌过去,还是有人不忍心。
那军师站出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将军,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守住这里固然好,但……最后的战报上,您或安南侯府恐怕……会沦为他人作嫁衣。”
哈哈。
林瀚墨放声大笑。
笑声里的不屑大到几乎将会议室的屋顶掀翻。
“只要能将倭寇赶下海,保我家国无恙百姓安宁,本将为他人作一次嫁衣又如何!”
“至于侯府……”
说到这,林瀚墨眼里掠过痛楚,很快又变得决然。
“中央军团这些年堕落至此,背后多少有侯府的一份‘功劳’。按照帝国律法,侯府本就难辞其咎,无论将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罪有应得。”
“本将无条件接受。”
“至于现在,”林瀚墨砰砰地敲着地图上弯弯曲曲的吕左河,“就是守住这里,其他一切都不用你等费心。”
军师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面面相觑。
最后只能齐齐应下。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大门又响了。
“将军,西边传来消息,郡守大人携了大量的军资刚刚抵达我营区外围。”
“太好了。”林瀚墨大喜。
他抬起头朝风车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些年,连接云垂各郡的风车一直在暗暗修建。
特别是长兴帝驾崩且任宁确认为云垂的下任帝皇后,各郡的风车更是卯足了劲,开始光明正大的修建和使用。
前些天定海码头刚破,郡守柳永春就第一时间给林瀚墨发消息,询问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要人的话,他无能为力,只能带些捕快和衙役过来。
如果要物,特别是军资,柳永春能提供的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