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妄言。”
这个时候,自然是这种模棱两可地回答才最稳妥,可显然齐稚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尽管说,朕恕你无罪。”只见他皱着眉头这样说了一句。
秦书倒不至于蠢到真的将心底的话说出来,装作思考了一会,才严肃开口,“皇上派发下去的银两自然是不少的,具体这其中有什么差错,臣无从得知,但是那些百姓若是真的要反,也是绝对不可放任的,应当严惩。”
“哦?”听到她这番话,齐稚眉头一挑,半晌却又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倒是和你那迂腐的老爹不太一样。”
这般当着儿子的面说老子的坏话,也就只有这皇帝才能够如此面不改色了。
“父亲是父亲,我自是不能比。”
看似谦卑的话,其实仔细琢磨起来,又有另外一番意思了。
显然,这齐稚却是没有听出来,只冷哼一声,“我看未必。”
秦书没有说话,静待他下文,却不想下文没等到,外头就着急忙慌跑过来一个小太监。
“启禀皇上,魏老将军求见。”小太监说着,俯首在殿中。
这时候来,意图就已经很明显了。
“传。”齐稚双眸一眯,也没有犹豫,直接挥手叫人下去带人了。
不一会,一个笔挺硬朗的五十岁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只见他视线在殿内扫过,目光如炬,在经过秦书身上的时候,那眼底显然有些什么东西在闪动。
若不是场合不对,依照资料上所说的,秦书丝毫不怀疑,这魏老将军立马就会把她抓起来,就是一顿暴打,毕竟,魏书在这严肃到几乎是不近人情的父亲手下,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
“臣魏广鸿,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见了礼,魏老将军这才在殿中站定。
“魏老将军消息还是挺灵通啊。”齐稚面色不愉,那话语间的对魏广鸿的不喜,已经是毫不加已掩饰了。
“只是小儿回来前的路上,便给臣报了信,这才知晓的。”魏广鸿毕竟是见惯了风浪的,心胸也不是这年轻皇帝能够比的。
“嗯,那魏老将军这是思儿心切,迫不及待地过来瞧一瞧?”齐稚将身子往后靠了过去,“还是说,将军是怕朕对魏小将军做些什么?”
“不敢,只是我这儿子在军营混惯了,不懂宫中规矩,怕会冲撞了皇上。”
这半晌,魏老将军一介武官,竟是能够将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就连秦书都有些对他侧目了,如此一看,魏老将军既然有这等的圆滑,那西远王一事,就足已看出他的决心了。
这是折了自己,也要保全西远王的节奏了?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