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议论倒是一直没有停过,秦书却是享受着她手中的美酒佳肴,连眼神也没有挪开过。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秦书一个转头,便瞧见那往这酒馆走过来的印亭,面色骤然变化,想也没有想,撂下一锭银子,拿起桌上的酒壶,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见到这一幕的酒馆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纷纷暗惊,原来这美丽的姑娘还是个道行极高的修士。
至于另外一边,秦书是卯足了力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跑。
偏生,那印亭也是个固执的,一直穷追不舍。
也不知跑了多久,眼见就要原离街市,秦书若是到了空无一人之地,自己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这么想着,也不再逃,直接纵身跃下,落在了来往拥挤的人群。
印亭见她这架势,便以为她放弃了,满脸竟是无奈,“你不跑了?”
只是简单地问了这么一句,秦书却骤然变换的神情,苦大仇深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来人啊,看看这流氓啊!看我长得好看追着我,就想要将我抓回去做他的十八房小妾啊,谁可以救救我!我若是真的被这流氓夺去了亲白,也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了,呜呜呜……”
边大喊着,还不忘,给自己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肩膀一抽一抽,看上去就是极其伤心,又害怕的样子。
印亭满脸诧然,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周围来往的人群给围住了,指责声瞬间将他给淹没了。
“当街强抢民女?这也太没有王法了!”
“十八房小妾?放老娘身上,死也不会嫁的!”
“不是吧,这人真的是如此无耻之徒?我看他长得挺俊俏的啊!”
“啊呀,人不可貌相,你没有听说过?”
“他长得俊俏?依我看,还是那地上的姑娘长得美一些,不相配!啧,这等美人,难怪会被人盯上!”
这些低声的议论倒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从街旁从天而降的白衣剑客。
“大胆狂徒,竟敢当街强抢民女!”装腔作势地呵斥了一句,便是回头对着秦书说了句,“姑娘别怕,我乃剑修,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嗯,小女子在此谢过郎君。”秦书被人搀扶起来,看似羞怯地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她心里头差点被自己这语气给恶心地吐了。
偏偏这话对那白衣剑客却是极受用的,待他一转身,果然是提起手中的剑便朝着印亭去了。
至于秦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知道那人在印亭手下坚持不了多久,但对于秦书来说,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
自那日以后,印亭似乎就消停了一段时间,也不急着抓她,只时不时出现在秦书歇脚的地方,也不动手,就任由她逃开。
可越是这样,秦书便越是心慌不已,可这条归路,却是无法回头了,因为她显然是已经将印亭给得罪透了。
大概是将除神界以外的六界都玩了个遍,秦书终于在某一天知晓了印亭为何不急着抓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