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很想将她赶走。
因为他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东西。
被诅咒长大的野种……
他不配。
可……
赵景行看着那封信在火光里摇曳,一点点化为灰烬,那火苗甚至都烧到他手指的位置了,可他就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眼里竟还有病态的疯狂在叫嚣着。
可贺修钧那样肮脏的东西,都能得她垂怜。
为何他不可以?
这世间所有人都有人偏爱,为何他不行?
他偏要去争、偏要去抢。
“王爷?”惊风又很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赵景行将手给收回来,冷眼看着桌子上的灰烬,终于说出了那句刚才没说完的话……
“她情书写得真好,只可惜,是写给一个将死之人的。”
听到这话,惊风眼皮直跳。
王爷这是对贺修钧动了杀心了吗?
……
碧桃端着两碗汤快步走进曲锦书的屋中。
“小姐,这是奴婢给您熬的。”
“云水,我见你这几日睡得不好,也特意给您熬了汤,你趁热喝。”
现在的碧桃十分谦卑,丝毫不见往日的倨傲。
曲锦书用勺子搅拌那热汤,语气不明地说:“这汤那么香,应是熬了许久,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碧桃还以为曲锦是是夸赞她,所以她语气略显得意。
“是啊,小姐,我可是熬了将近一个时辰呢。”
“这么烫,现在喝不了。”曲锦书将勺子放下,不打算喝了。
但碧桃就急了。
“小姐,奴婢帮您把它弄凉。”
曲锦书不喝怎么行,这补汤她可是加了料的,不会死人,只是会让她腹泻罢了。
她不做点事,怎么报复曲锦书对她的折磨?
“喝汤吗?本王也要。”
突然,赵景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