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楚将军还心悦于她,或许过了不久她便要被成为楚夫人了。”
霍兰芝的话语如同火星一般坠入陆温宁的心中,燃起千层妒火,烧尽了她的理智。
她面露不甘,轻咬唇瓣,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她不会嫁给楚将军。”
霍兰芝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鱼儿上钩了。
陆温宁沉吟片刻,问道:“你说淑慧郡主是偷梁换柱的弃婴,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霍兰芝摇摇头,眉头蹙起:“公主,白家当时做这件事做的隐蔽……而且几个月大的婴儿长相都差不多,父亲和姑母都没有发现。待发现以后,为时晚矣……”
她顿了顿,又道:“当初姑母之所以发现淑慧郡主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因为我那小表妹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但是淑慧郡主手臂上并没有。”
陆温宁眸光微动,并未多言。
没有实质性证据也没有关系,似是似非的事情最容易惹人怀疑。只要父皇起了疑心,那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霍兰芝小心瞧了眼她的面色,故意道:“公主,此事牵连甚广,还请你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陆温宁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垂头思索片刻,俯身道别。
霍兰芝瞧着她匆匆的步伐,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拨弄着新染了蔻丹的玉指。
前几日,她将自己口误说出白凝霺身世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当场震怒、让将她赶了出去。但是当晚,父亲又命人偷偷来到她的住处,让她把“白家偷梁换柱”一事传出去,意欲一举扳倒白家。
父亲说的对,白家不倒,白凝霺的位置永远无法撼动。
反正当初姑母命人抱来白凝霺以后,父亲已经将牵扯到的人都处理干净了。那便把这一“欺君之罪”按到白家头上,未尝不可。
霍兰芝轻轻吹去指尖的碎屑,对贴身侍女吩咐道:“你去和父亲说,我已经想办法将消息抖落了出去。”
她有预感,陆温宁一定会帮他们做许多事。
要知道,女人的妒忌心向来都很可怕。
*
陆温祥抱着雪狐跑了一阵子,回头望了一眼,见白凝霺没有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喃喃道:“霺儿也太能跑了一点,累死我了。”
雪狐不满地在拱出他的怀里,灵巧地跳到地上,甩着漂亮的尾巴嫌弃地瞟了一眼陆温祥,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你别跑呀!”陆温祥惊得跳了一下,抬腿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一口一个“狐狸祖宗”地喊着。
天知道他先前为了抓这只雪狐废了多大的劲,结果现在又被它逃了!
雪狐左窜一下、右窜一下没了踪影。
待陆温祥追上的时候,却见它正咬着一个姑娘的裙摆,蹭了又蹭。那姑娘见了,轻轻一笑,弯腰抱起它。
陆温祥怔了怔,整理了一下自己跑乱了发丝和衣袖,唇边弯起一抹恰到好处地笑意,走过去打招呼:“阿雅?你怎么在这?”
傅亦雅转过身,瞧见是他,福了福身:“见过四皇子殿下。”
她抚摸着怀中雪狐柔软的皮毛,问道:“殿下,这只雪狐是你的?”
雪狐蹭着她的手,那双澄澈干净如同宝石一般的眸子舒服地眯了起来。
“是我猎的。”陆温祥说着伸手欲摸摸雪狐的头,雪狐却躲了过去,往傅亦雅的怀里缩了缩。
他干笑一声,抹着鼻子悻悻道:“但是它不喜欢我。既然它喜欢你,那便送你了。”
瞪了一眼握在傅亦雅怀里的雪狐,又小声说道:“反正本来就是打算送你的。”
傅亦雅怔愣一瞬,轻柔一笑,将雪狐递给一旁的侍女,俯身道:“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