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酌寒拉过苏绾的手腕,将人挡在后头,从那捕头手里拿回方才给的银子。
那捕头啐了一口,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区区一个商贾还敢跟老子作对!”
秦酌寒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寒光,冷声说了一句,“这话也应当让刘知府听听。”
说着拉着苏绾上了马车。
那捕头站在原地又骂了两句,觉着心里气不过,“仗着有几个臭钱觉着了不起?老子倒要你好看!”
说罢,出了竟湘斋的门,边走边骂。
马车上秦酌寒看着苏绾垂着眸子,他开口道:“竟湘斋出了事你为何不找我?”
苏绾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被秦酌寒掐起下巴,迫使她对上那双冷眸。
“我、我没想到。”
秦酌寒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好一句没想到。
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也算是同甘共苦过,结果出了事她宁可去收买一个捕头,也不愿去找自己的丈夫。
苏绾瞧着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心里知道他是生气了。
不得不承认,在出事的一瞬间她确实没想到秦酌寒,从小到大她都是靠着她自己,这是习惯不会因为成没成亲就有所改变。
况且秦酌寒是京城圣上亲封的观定侯,本就应该离这些商贾之事远一些。
“你可曾真心将我当作你的丈夫?”
苏绾没想到秦酌寒会这般问,面上的惊讶转瞬而逝,她半晌没有开口回应。
出嫁的当天就注定了她是他的妻子,秦酌寒出了事她也不能独自苟活,听着他这般问,苏绾才意识到,也许从没有哪一刻将他当作自己的丈夫。
她所认为的丈夫是她心甘情愿,愿意托付终生,无论生死的人。
显然秦酌寒还没有做到。
秦酌寒瞧着她没言语,便也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他面朝着窗外没说话。
他也不知心里对苏绾是何种感觉,他算计好了每一步,包括娶她进门。
可他心里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但凡是遇到关于她的事都能让他方寸大乱。
他低着头扶着额角,一定是因为跟她呆久了,这才瞧不得她受委屈。
换做是旁人他也会如此。
秦酌寒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直到马车停在了知府门口,他扶着苏绾下了车。
那只纤纤玉手搭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刻,方才心中所想都忘得一干二净。
老子喜欢自己媳妇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
秦酌寒扣住苏绾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朝着知府大门走去。
苏绾面上有些不知所措,她挣扎了两下,小声说道:“夫君出门在外还是克制些。”
秦酌寒面色不虞,扣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松丝毫。
搂着自己媳妇怎么了,难不成还要谁报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