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苏绾一脸懒洋洋的样子,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落华池水气太热的缘故,小脸连同脖子红了一片,她笑了一声,“秦酌寒要是知道你这般说他,估计要火冒三丈。”
“来啊。”昭澜抄起酒盏又一饮而尽。
徒留站在外头的两人,秦酌寒听着里面的声音,眼里的阴霾愈发的忧郁。
苏绾跟昭澜坐在池边,说起秦酌寒,她不知道他过去的经历,只知道他年少成名,成名后两人曾匆匆见过一面,到现在成了婚,睡在了一张床榻上。
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不知为何苏绾想要了解他的过去,大概是因为酒精作祟。
罢了,有什么不能问的!
“昭澜,你同我讲讲秦酌寒的往事。”苏绾柔捞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柔声说道。
“往事?”昭澜想了想,开口道:“他的往事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早些年间秦酌寒的父亲只是西北的一个小小刺史,后来皇兄称帝,江山社稷不稳,突厥在西北尤为猖獗,此时秦酌寒一家进京,我记得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四岁。”
“突厥泛滥,朝中没有一个将军肯带兵出征,这个时候秦酌寒的父亲托人向皇兄上了一封奏疏,恳请让十四岁的秦酌寒带兵。”
苏绾换了个姿势坐着,“十四岁?圣上可同意了?”
昭澜摆了摆手,“起初没有,直到秦酌寒去了军营,连挑三十位军中将士,军中的将士可不是一般人,况且他只有十四岁,这件事传到皇兄的耳朵里已经将秦酌寒吹嘘得像天神下凡一般。”
“皇兄无奈,朝中实在是无人,就让他带着五万铁骑前往西北对抗突厥。”昭澜淡淡的说道。
后面的事情苏绾就有所耳闻了,十四岁的秦酌寒一战成名,五万铁骑对二十万西北突厥。
大获全胜,少年英雄。
随后替大南开疆拓土,屡战屡胜,从十四岁到二十岁打了六年的仗才换来今日的一声观定侯。
不值!
简直是太不值了!
昭澜瞧着她想得出神,拍了拍她,“怎么样,是不是一下子就崇拜上你家的那位将军了。”
苏绾听着这话面上刚刚褪去的红润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她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
“还是谦谦君子的少年郎好。”昭澜笑道。
“对,少年郎好!”苏绾应和一声。
谁知这一盅酒下肚,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看不清眼前的昭澜,后者笑话她,将她带走去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
昭澜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她并没有等来服侍的下人,而是看见秦酌寒一脸冰霜地站在门口。
她揉了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那人一身黑袍,阴冷的神色叫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绾儿,绾儿!秦酌寒来了!”昭澜小声道。
苏绾反应有些迟钝,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切,他才不会来,他不喜欢我,叫他瞧见我醉酒,我就。。。。。。”
说着用手划了自己脖子一下。
死定了!
昭澜抽了抽嘴角,她将人托到了门口。
“今夜天色晚了,不如侯爷明日再来接绾儿。”
“不必了。”说罢,秦酌寒一手揽起苏绾的细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时予朝着昭澜行礼,跟上了自家主子。
昭澜一手扶着额角,望着外头的内侍,问道:“他在外头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