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点要求,总算是摸索到了如何哄纪棠。
纪棠惯来会审时度势,得罪了宋夫人,转眼间在把宋屿墨给逼急,恐怕这一身骨头都不够这对掌控欲极强的母子拆的。
她沉默了半响,重新说:“有一点,你做到的话就当普通朋友。”
“嗯,你说。”
“不许在派人监视我,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宋屿墨……连陌生人这样的身份你都没有资格。”
宋屿墨看着她没有笑意的精致脸蛋,这番话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他立刻答应,长指骨节微微收紧,几秒后,朝前伸:“那我们正式认识一下,纪小姐?”
纪棠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说话间,脸上的表情,甚至是仿佛连眼睫毛都透着股傲娇:“这种装腔作势的自我介绍就免了,睡了三年,我连你宋家祖宗十八代都清楚,有什么好正式介绍。”
宋屿墨碰不到她的一片肌肤,嘴角却浮笑:“好。”
纪棠看着他笑就碍眼,没给什么好脸色。
宋屿墨的状态,很符合当下一句词:舔狗。
要说舔狗舔到一无所有就是这样,纪棠连他献殷勤递来的大衣都不披,宋屿墨还心心念念着这样的寒冬腊月天气,她穿的少,会感冒生病,以至于让宋途将车开进来。
半步,都舍不得让她多走的。
这个点,保镖又不在。
纪棠别无选择,只能上车。
在宋途给她递水的时候,不经意间将水滴了两滴在她裙摆上。
宋屿墨在旁边,有些抱歉,嗓音出奇温柔的说:“我赔你裙子。”
宋途滴的水又不是硫酸,大可不必。
纪棠想也没想拒绝,结果宋屿墨坚持要赔她一条裙子。
在场,还有宋途插话:“纪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宋屿墨是变着法子,找着借口想要送出这条裙子。
他在去往纪棠家的路上,将后座的礼服盒拿了过来,缓慢地,递在了女人的面前。
礼服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星光闪烁的紫蓝色裙子。
面料薄如蝉翼,一针一线都精致无比,相比之下,她白天扔垃圾桶的那条高奢礼服裙就显得不够看了。
宋屿墨相当隐晦的暗示着心意,望着她的目光里温暖又清澈:“你喜欢这个颜色吗?我还有另一条同款颜色的。”
他怕纪棠看见紫蓝色会迁怒,同时准备了两条。
纪棠捻了捻裙子一角,脸蛋表情特别不在意:“还行,勉勉强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