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宫砚书的脸色越难看。
真不知道宫砚清到底哪来的胆子,飘在海上,受重伤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也敢救,万一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被各种仇杀追杀,宫砚清救了他就是引火烧身。
“你是真的大胆,什么人都敢救,还什么事情都不跟我们商量,宫砚清,你哪天死外面了我们都不知道。”
“你怎么老咒我?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我是好心提醒你。”
宫砚清不以为意,她救的人是不是好人她自己清楚,相处的这两个月她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
所以她不怕。
更是觉得宫砚书在大惊小怪。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一次性问完,我要上楼了。”
宫远书气得不轻,看着不省心的宫砚清道:“你捡的那个男人,沈宁苒她们似乎认识他,而且看着关系应该不一般。”
昨晚他看那情况就感觉奇怪,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出那是宫砚清捡的男人,而是直接说那人是司机。
他原本不确定沈宁苒他们认不认识那个男人,但听宫砚清说,那个男人是在帝都捡的,他心里就大致有数了。
估计沈宁苒她们是认识的,只是昨晚她们没看清,所以没确定,加上宫砚清说那个男人失忆了,所以一切就都合理了。
“沈宁苒他们认识阿绥?”
“阿绥?”
“对啊,他不是不记得他叫什么了吗?所以我就给他重新取了个名字,就叫阿绥。”宫砚清笑意突然温柔。
“你?”
宫砚书眉心蹙了又蹙,听着宫砚清给那个男人取的名字,他突然就明白了宫砚清为什么会救他。
阿绥,江州绥,宫砚清的青梅竹马,曾经的未婚夫,可惜已经车祸去世很多年了。
宫砚清对他却依旧放不下。
宫砚书心里突然就有些心疼宫砚清,声音也没了刚刚的强硬,“砚清,阿绥他早就已经。。。。。。”
死那个字宫砚书还没说出来,宫砚清瞬间冷了脸,“他早已经什么?”
宫砚书抿紧唇,没再说下去。
宫砚清眼中多了几分病态,“阿绥没死,他回来了,哥,他很像他。”
“再像也不是他。”
“我可以把他当做他,哪怕他只有一分像,我都可以把他当做他,所以哥,不要告诉爸妈,否则我真的再也不理你。”
“你想活在自欺欺人里吗?他早就死了。”宫砚书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宫砚清扯了扯唇角,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站起身,“那又如何?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也喜欢,我也乐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