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沈宁苒回来了,就是来继承拿走公司的。
有这句话的先入为主,她的潜意识里就认定了沈宁苒真的是来跟他们争公司的。
所以对沈宁苒处处刁难,想要将她赶出公司,想要让她身败名裂,失去竞争的资格。
但实际上沈宁苒什么都没说没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继承公司的意图,甚至进公司后的职位都不是最重要的职位。
宫晚音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仍然不能平复胸口压抑的心情。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帮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宫晚音道。
沈宁苒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恐怕在懊恼。
面对她这些话,沈宁苒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病房。
范秋看着宫晚音,无奈道:“晚音,你们一开始真的误会沈宁苒了,她是个好人,你刚刚不应该那么对她说话的。”
宫晚音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
宫远弘和宫砚书回家,坐在车上,两人全程没有说话。
直到下车,宫砚书才看向无视他,脸上明显带着怒意的宫远弘,“爸,你在怪我?”
宫远弘停下未回头,“你觉得你不该怪吗?我竟然不知道你能做到如此的狠心。”
“我若不狠心,只能任人宰割。”
宫远弘回头,“要是你一开始就不做这件事情,没有人会动你,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一番场景,宫砚书,这样的日子你过得真的舒服吗?你不觉得胆战心惊吗?”
“胆战心惊?过段日子就好了,等处理完这件事情就高枕无忧了。”
“高枕无忧。”宫远弘笑出了声。
他们做了这么丧良心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枕无忧。
他们注定这辈子都要陷入无尽的愧疚当中。
“你做了这么多,午夜梦回时会不会被吓醒。”
“爸,你放心,我既然敢做就敢承担,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事了,也不会牵扯到你们。”
宫远弘听到这句话,直接气笑了。
这句话宫晚音之前也说过,她在派人暗杀沈宁苒时,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宫远弘不知道该笑当时的宫晚音,还是笑现在的宫砚书。
“晚音当初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结果你大伯死了。
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要去死一个?”
“爸,你这话严重了!”
“严重?”宫远弘摇摇头,“当初的晚音也觉得这话严重,可结果你看到了,只是你们把这件事情想得太轻松了,也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了。”
宫砚书抿紧唇,没反驳这话也没赞同。
宫远弘挥挥手,“事情已经做下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我不管了。”
宫远弘觉得今时今日已经不需要他去管什么了,他也管不了。
失望地回到家里,宫砚书跟着走在后面,宫砚清看着两人回来,又见他们脸色皆难看,问:“爸,哥,你们怎么了?”
宫远弘没理人,直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