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季澜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谣言,但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你也是女人,我劝你慎言。”
面对他的指责,陆雪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悦,“我说的都是事实。”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问问她跟京海大学物理系的沈教授是什么关系。”
季澜忽然不说话了。
良久,他问:“你从哪听到这些的?”
陆雪容嫣然一笑,“如果我说是亲眼所见呢?”
语落,不等季澜开口,自行离去。
*
三天后,季妍在南河玩够了,跟白笙一起回来。
季澜靠在病床上,面色凝重,让季妍先出去,他有话要单独问白笙。
季妍不明白,“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出去。”季澜偏眸,语气加重。
季妍看看兄长,再看看白笙,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担忧地看了白笙一眼,出去了。
白笙奇怪道:“你要问我什么?”
季澜开门见山,“你跟京海大学物理系的沈教授,是什么关系?”
闻言,白笙瞳孔一缩,愣愣地看着他,“我……”
季澜拧眉,脸色愈加难看,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是真的?你真的被他包养了?”
白笙抿着唇,无话可说。
她跟在沈晏礼身边,无名无分。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说难听一点,可不就是包养吗?
季澜痛心疾首,“白笙,你有才华。即便被Y大退了学,也不至于走投无路,怎么能出卖身体,去学那些纸醉金迷的女人?老师在天之灵,该有多伤心。”
白笙又何尝想那样呢?
可是没办法,若不是沈晏礼帮忙,她哪能这么容易就回到华国。
季澜只知顾泽经常骚扰白笙,却不知董清萍过世后,他几乎将白笙逼上绝路。
身为女人,但凡有第二条路可选,白笙也不会答应那种交易。可她能怎么办?那时候摆在自己面前的选项,只有沈晏礼一个啊。
季澜说她跟那些纸醉金迷的女人一样。
白笙疲累地站在病床前,害怕看到他的眼睛,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